“小暖。”

穆哲声音低沉，像是春天刚融化的河流，汩汩而动“我爱你。”

宁暖倏然缩回了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穆哲，她完全没有想到穆哲竟然会告白，还是在这种场合。

“我知道，我现在腿残废了，有些配不上你，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穆哲眼底带着一丝悲恸，看着宁暖嘴角勾起抹苍凉的笑容“你不要觉得有压力，我只是，很想说说而已，我怕，以后在也没有机会”

“穆哥，你别这么说！你的腿可以好起来的，等过完年我就陪你回米国，去世界上最好的医院，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宁暖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慌乱“我问过医生了，有很大希望能好的，只是现在你要好好休养，不能乱动，也别胡思乱想！一定能好的！”

穆哲看着她的模样，脸上带起了一抹笑意“你看，你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你也不相信是不是？”

“没有，我”宁暖话没有说完，就被穆哲给打断了“小暖，我知道我不该这时候说这些，有些威胁你的意思，可是我忍不住，我现在残废了，已经连爱你的资格都失去了，可我，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穆哥，你别说了，我过来是想要带你回去过年的，别想那么多，你的腿会好的！”宁暖将轮椅推了过来“你就是一个人在医院太闷了，容易胡思乱想，钻牛角尖，还是要多出去透透气的好，正好小恬和小洛也放假了，让他们多陪陪你！”

“小暖。”

穆哲在宁暖过来的那一刻，又一次握紧了他的手，手背上青筋绷起，死死的攥着，不肯松开“我的腿我知道，是有希望能站起来的，只是这希望取决于我自己的意志力，小暖，我没有胡思乱想，也没有钻牛角尖，我只是想要个答案！”

他声音急促，说道后面，却又放缓了很多，盯着宁暖的眼睛，一句一句“我爱你，嫁给我好不好？我能给你我的所有，宫轩烨那种人，不值得你去爱，也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他的话如同拎起了大锤一般狠狠的敲落砸了宁暖的心中。

“嫁给我，你想要的五年前的答案，我可以给你，你想要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你嫁给我，我们可以去米国，去鹰国，你喜欢拍戏的话，我们可以去好莱坞。”

穆哲一只手攥着宁暖，另一只手从枕头下面，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盒。

宁暖缩回了手，往后退了两步“穆哥，我，我配不上你，你还是，别开玩笑了。”

她近乎狼狈的说着，对穆哲她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男女之间的爱恋，从小到大，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大哥哥，并且从一开始便表明了态度。

她不想让穆哲伤心难过，但是她早就成了无心之人，一颗真心在十几年前便给了宫轩烨，即便伤痕累累，也无法再去接纳别人，若是勉强试试的话，伤害的也只会是穆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