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都第一人民医院内,特护病房中,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女子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而在病房外的走廊里,一位中年男子低头而坐,两鬓的雪白和面容的沧桑让他看起来格外衰老,不过当他抬起头时,眉宇之间竟然与我有五分相像。
在中年男子的旁边,坐着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她肌肤雪白、鼻梁高挺、一副桃花眼格外妩媚,虽然她身穿长裙,但依然挡不住她那修长的双腿以及傲人的身材。不过她的脸上却满是泪痕,整个人无精打采,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觉一般。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我的父亲李鸿风,这年轻女孩则是我的姐姐李洛晴,躺在病房中的中年女子则是我的母亲王樱慧。
原本和谐美满的家庭,因为我的突然“死亡”变得残破不堪,二老辛苦了大半辈子经营起来的公司已经多日未曾打理,每日都在亏损一笔不小的费用。母亲年轻时的操劳和暗疾在得知我的死亡消息后,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心脏骤停、血管堵塞、神经衰弱、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此时的母亲就连大声说话都做不到。
我的姐姐李洛晴已经不知道哭晕了多少次,在得知我出事后,连夜坐飞机前往上海,那个时候的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哪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尸体去哪儿了。
父亲心中同样也是悲痛万分,他彻夜不眠,心力憔悴,原本乌黑的头发在短短几天之内就白了一半,每天大口大口的吸着香烟,即使如此也缓解不了这无处释放的悲痛,这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心理发泄罢了。
没过多久,一名护士走到二人的跟前,将其带到了院长办公室,李鸿风看着眼前刚刚发下的病危通知书,点了一根香烟,没抽几口就用力的把香烟攥灭在手掌中,任凭烟头的炽热刺痛在手掌心中爆开。虽然这里是医院,不过院长却并没有阻止李鸿风的吸烟行为,反而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洛晴捂住了张大的嘴巴,一个恍惚便两腿不稳的坐到了地上,泣不成声。
李鸿风开口说到“老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徐院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老李,咱俩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这种事上我有必要骗你吗?嫂子的情况确实太过于复杂,已经是处在死亡的边缘了,她现在这个状况,根本无从下手,这是身体全机能的衰弱和退化,根本不能算做是病,用封建迷信一点的说法来说,嫂子阳寿已尽,已经时日不多了。”
李鸿风闻此言后,一张苦脸上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了,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个家从令人羡慕的和谐美满转眼间变成了家破人亡的凄惨景象。
李鸿风声嘶力竭的大吼道“老天爷!你为什么如此待我!我李鸿风扪心自问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你为什么如此不开眼,竟让我的妻儿遭受如此劫难,有什么你冲我来!你冲我来啊!”
徐院长起身控制住了发狂的李鸿风,只听李鸿风大骂“徐元亮,你特么别拦着我,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救我老婆,你个庸医,老子这就带樱慧出国,我要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救她的命,你放开我!”
只见徐元亮一拳打在李鸿风的脸上,李鸿风被打了个踉跄,徐元亮大骂着说“你特么给我冷静一点,我大侄子去世,嫂子病危,我难道不难受吗?洛豪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膝下无儿,一直视洛豪为己出,可现在有什么办法?你要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我特么告诉你,老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现在嫂子一不能打针、二不能吃药、三不能动手术,你给我说说究竟还有什么办法能救的了她?!现在的你必须给我坚强起来,若是连你都倒下了,你的这个家也就不复存在了!”
李鸿风此时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竟不由自主的哭了出来,试想一下,究竟有多么大的悲痛和压力才能让一个坚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