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是哪家来的小伙,长的多俊呐。”
方才入得这厅堂,白泽立马便感到有点拘谨。
无他,实在是气氛太凡尔赛了,房子里的装横让自己有点不自在。
比如和旁边一米多高的青花瓷相比,白泽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廉价了。
他不太懂室内装扮设计,但以一个比较俗气的妖怪的眼光来看,还是有种脚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感觉。
以至于没来得及认清桌上这些太太们。
刚刚说话的这位,穿着黑色呢子大衣,闻着味,应该是个乌鸦精。
旁边一位姑获鸟女士搭腔道。
“我看呐,这是没过门的女婿,着急献殷勤呢!苏姐可得看紧点,莫让他红口白牙把咱家小芷给忽悠咯!”
麻将桌响起一阵鸣翠声,剩下的那个小眼睛鼠太太,则是指着白泽,对着一旁啃萝卜的儿子教育着什么。
“姐妹们就别打趣他了,打南边来的远房亲戚,路上赶得急,身上寒碜了点。”
说着苏姨才拉着白泽坐下。
可才刚入座,一边的小老鼠就吓哭了,吱吱吱地直叫,钻到了妈妈怀里。
“哟,看来小哥路上没少受苦,身上这还沾了血腥味。”
一桌太太稍微收了点之前贫嘴的劲,认真地打量起了这位少年。
只见那乌鸦精频频点头,似乎是在看一块砧板上的肉。
白泽突然有种见家长的感觉,渐渐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在过安检一样。
才不过几秒,太太们又继续讨论起来了。
“苏姐,我咋没听说你还有南方的亲戚呢,最近不是查的严?我看这小哥本家也不是飞禽,这是怎么赶过来的?”
苏眉闻言苦笑了一下,往楼上虚指。
几位妖族名媛这才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看向白泽的眼神那可就更欣喜了。
反而是之前那位教子有方的鼠太太最激动,不顾自家儿子吓个半死。
“哎呀,贤侄,啧啧,这路上没少受罪吧,瞧这脸蛋,都冻白了,看的阿姨我真心疼。”
“那可不,我前几天还听说,南边一堆蛮子撺掇着要打仗呢。”
“哼,一帮穷鬼,就剩一条烂命了,可不指着造反?我看就是这帮没见识的瞎闹腾,迟早害的大家一起死绝了。”
乌鸦精磕着瓜子,似乎鸟喙确实好磕。
白泽坐在位子上,明明室内很热,可他却冒冷汗,显然是好久没和妖怪在一起,融入不进去,有点社恐了。
几位太太抱怨几句,这才把话题又聊回白泽身上。
那可不,妖怪都少见,更别说神兽了,放以前,那可是自己想攀关系都攀不上的主儿。
“贤侄,我摸了摸你骨头,才70岁呐,年轻有为啊,家里可有安排了没?”
老狐狸知道再聊下去,几个老婆子恨不得把他活吞了,哪里不清楚她们啥心思,连忙护着说了几句。
“姐妹几个,今天这场还没打完呢,小辈啊跟我们有代沟,就别为难他了。”
说着给白泽交代了一下。
“小白啊,你去楼上找找小芷,她应该还没睡,去聊聊天,认识认识,我呀在这和其他几位姨打打麻将哈。”
白泽得令简直是解放了,擦擦汗,连忙上去了。
只留下了一群太太值得玩味的表情。
少年走在满是豪奢气派的楼道里。
小芷,应该是苏姨的女儿吧。
没想到她还是嫁人了。
也是,自己那畜生老爹哪里值得别人为他厮守?
那看样子不能多待了,免得给别人家添麻烦。
白泽哪里不清楚刚才一帮太太突然献殷勤的原因,怕不是拿自己当金龟婿呢
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