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与她也算是交心之人,见她似乎有难,忙请她进里屋坐下,又命人关上了屋门。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尉迟真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东方婧便道“倒不是我自己的事,而是殿下的事。”
“本王的事?”尉迟真诧异不已,“本王闲在家里,每天听听小曲儿喝喝茶,能有什么大事?父皇对本王,还是像从前那样,爱理不理。”
“正因为如此,殿下才要改变现状。”东方婧接着他的话说下去,“陛下对殿下失望,是因为殿下纠结于前太子之事,并且这几个月来,一直告假不上早朝,对陛下来说,你是废弃的棋子。”
尉迟真眉头蹙了起来,“因为四哥的事,我们父子之间的信任已毁。我不上朝是一回事,他不肯将重要的事情分给我做,也是一回事。”
“殿下想要为前太子报仇,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东方婧眸光一动,“殿下有知道,前太子的案子,势必与尉迟墨有关,可是当今的天下,能压制尉迟墨的,怕只有当朝天子一人了!”
“你的意思是……”尉迟真蹙起眉头。
东方婧抬起头来,清眸如刀“殿下此时,应该与太子争宠!”
“争宠?!”尉迟真轻笑出声,“我一个闲散王爷,怎么跟太子争宠?!”
“给陛下解燃眉之急,让陛下先注意到你!”东方婧抿了一口秦逍遥递过来的茶水,一脸镇定道,“眼前就有一个最好的机会!”
尉迟真怔住“什么机会?”
“阳桥瘟疫。”东方婧压低了声音,冷冷吐出四个字来。
尉迟真若有所思,“太子在承乾殿争对夏大人的事,本王已经听说了。本王知道夏大人是你的好友,也想帮他,奈何我有心无力。”
“可是挽云已经帮你想好了……”东方婧欲言又止。
尉迟真背脊微微一震,“你说。”
“后天就是我爹爹大喜的日子,届时丞相府的所有人手都会被调到主屋去帮忙,其余各屋的守卫最为松懈……”东方婧凑到他耳畔,压低了声音说了些什么,随后笑出声来“殿下觉得,这样可好?”
尉迟真有些迟疑“你有把握么?”
东方婧笃定出声“挽云最擅长的,就是算计人心。”
“嗯。”尉迟真点头,“这个陶家与太子勾结已久,是个隐患。工部尚书已除,太子少了钱财来源,必然会向陶家伸手……若是能够连着陶家一起拔除了,那太子以后的日子必然不好过!好!本王就再信你一次,帮你这个忙!”
“挽云先代夏大人谢过宁王殿下。”东方婧起身,朝着尉迟真跪倒下去。
尉迟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挽云姑娘请起!陶家的家产本来就不干不净,一直在帮太子洗钱,本王不是在帮你们,本王只是在我心中的道义罢了!”
陶府。
钟离玉琼一见宁都首富陶天明,便委屈地哭出声来,“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