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觉得楚亦钦是在和她开玩笑。

他不是一个善变的人，怎么可能昨天说陪着她度过难关，今天就说要离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秦茉努力从昏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你是真的不爱我么？”

她在爱情里面，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卑微。

“人这一生会爱上很多人，你只是其中一个，不是最后一个。”楚亦钦的语气一直都是云淡风轻，这件事在他的眼中像是一点都不重要。

男人多薄情。

“那你爱过我么？我只是那么多女人的其中之一，对么？”

她就像是自虐式的，想要一个答案。

在这样的情况下，卑微到尘埃里，明明楚亦钦已经不爱了，可是她却还在纠缠，就像是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秦茉知道自己应该高傲一些，至少在他做出这样决定的时候，毅然放手，等着以后楚亦钦后悔。

“签字吧。”

楚亦钦的话不是很多，以前就沉默寡言，后来遇到秦茉之后，话才多了一些，整个人鲜活了起来，可是没有新想到两个人还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秦茉吸了吸鼻子，她将眼泪都擦干了。

“如果我不签字，你会怎么做？”

她很固执。

绝对不允许他们的感情以这么潦草的方式结束，甚至她连一个真的答案都得不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是有苦衷的么？楚亦钦，你告诉我啊。”

最初，她被他的话给震惊到了，可现在一想却明白了。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没什么，前后最大的差别就是你有可能感染艾滋，除此之外，你觉得还有什么事发生么？”楚亦钦的语气凉薄，戳着秦茉最痛的地方。

他知道她在担心。

也知道秦茉害怕。

也许，一开始他就不该放任自己接近她，将事情一步步推移到如今的地步。

“不是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秦茉捂着腹部，她知道自己的伤口又被扯开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帮你不过是因为愧疚，如今，我们两不相欠了。”

秦茉伸手拉住了楚亦钦的手腕，“你再说一遍，你怎么可能和我两不相欠呢？我们之间分明纠缠到分不开了，你到底……在做什么事……”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楚亦钦将那份协议推到她面前，“不要让我起诉离婚，那样太难看了。”

“难看？”

秦茉将那协议拿了起来，疯了一样撕了个粉碎，将那碎纸屑砸到了楚亦钦的脸上，“我是不会签的，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会自己去查真相，不管你是不是爱我，我都不承认这种单方面的决定。”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回来平城一趟会发生这样的事。

很绝望。

也很后悔。

如果还在江城的话，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他们还会在一起商量怎么生个孩子。

“应曜，多复印几份。”

“……好的，楚总。”

应曜有苦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