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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记着便可以了。如今这京城中,你是最炙手可热的皇子,受陛下宠爱,受诸位文臣武将赞许,羽翼切不可过于丰满,否则物极必反,反成了自己的漏洞。”
宁鸿轩对公孙厉甚是尊敬,因为他不仅是他的谋士,还是他的老师。
“齐王府背后的这个人,暂且还不清楚是怎么个意思,王爷要更加小心。”
公孙厉又叮嘱了一遍。
“这个节骨眼上,更不能出问题。江家落败,太子被幽禁,怕是有其他皇子蠢蠢欲动呢。”
宁鸿轩面色严肃,“谨遵先生教导。”
公孙厉和宁鸿轩商量了一会朝堂局势,让他在京城站稳脚跟。
“离王爷的婚期也近了,娶相府的嫡女,对王爷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
公孙厉提起苏清韵,“能得到苏相的支持,相府的支持,能大大增加王爷的实力。”
宁鸿轩闻言一顿,“先生……以为我看中的是韵儿相府嫡女的身份?”
公孙厉见他这般动情,不由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我从小就是你的老师,怎么会不知你心事,那位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即使不是相府之女,你也是照娶不误的。我不过就事论事,从利益出发,来评论这桩婚事。”
“是我误会了。”
“王爷……”
公孙厉苦口婆心,“这话我曾说过很多遍,相信您也懂得深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人帝王者,要够狠,不能留有真情,不可被儿女情长所局限,小情小爱的,还抵得过江山万里吗?”
“我知道,先生说的话我都记得。”
宁鸿轩低头,“不过韵儿不是一般女子,她聪慧通透,格局广大。”
公孙厉见他这样,又叹了一声,没再说了。
“总之,王爷心里有数便好,千万不要让儿女情长坏了大事。”
“先生放心吧,我自是懂的。”
宁鸿轩送公孙厉回屋,随后一个人站在桂花树下,凝神望着远方。
桂花树已没有了桂花,残余着点点淡淡的香味。
天色幽深,已是傍晚。
秋日凉,大地仿佛都万里苍茫。
苏清韵在秋桐居陪着崔氏和苏昊用完晚饭,回了紫藤苑之后不久,丁香就送上来一封信。
“齐王府竟这般富庶呢。”
苏清韵莞尔,戏谑一笑,将信放下,捻了一只小糕点。
丁香忧心,“小姐,这不对劲,会不会齐王府背后有人支撑着?”
苏清韵抿了口茶,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
“齐王府背后能有什么人支撑?若非要有些什么,也是有人相中了齐王府。”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丁香不解。
苏清韵摇摇头,“没什么,我也只是随意猜测,不当真的。对了,将那些东西给母亲送过去,顺便跟琥珀通通气,让她照顾好母亲。”
“知道啦,小姐。”
丁香抱着锦缎,“说起来,夫人最近都在准备您的婚事呢,琥珀说都没有空休息了。”
苏清韵顿了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