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听起来很是诱人。”
程妙音莞尔笑颜,“不过齐王殿下如此殷勤招待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宁鸿奕拍手,“妙音姑娘冰雪聪明,跟姑娘这样的聪明人说话果然就是痛快。”
程妙音笑了一声,“殿下谬赞了,不过我很好奇,殿下所为何事?妙音只是一个寄居京城的歌姬罢了,齐王殿下身份尊贵,能从我这获取到什么?”
“妙音姑娘,天下第一个歌姬的名称不是白叫的,切勿妄自菲薄。”
宁鸿奕说得意味深长,“能成为妙音姑娘入幕之宾的人,非富即贵,都不是寻常人。”
程妙音挑眉,“殿下说这话甚有意思。只是不知道,殿下到底指的是谁呢?恕妙音愚钝,殿下不妨直说。”
宁鸿奕摸索着杯盏,似笑非笑,“我听说罗蝉司江寒江指挥使与妙音姑娘甚是投缘,可有此事?”
“原来殿下问的是这个,”妙音了然。
“江大人刀头舔血之人,平日里见惯了生死,压力与痛苦难免大,而乐曲则是缓解的最佳方法。所以江大人偶然会来听我弹弹琵琶,若说投缘,其实也还好……”
她似乎在回想,“虽然我只是女流之辈,与江大人不是一路人。不过江大人愿意来我这听琵琶,也是妙音的荣幸。”
宁鸿奕仔细盯着她,笑容很深,诱导一般的语气,“那江大人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些事情?什么事情都算,只要是妙音姑娘能想起来的,就都告诉我吧。”
程妙音看着他,轻蹙秀眉,满是疑惑与不解,不过她好歹出生江南欢煦坊,自然知道青,楼楚馆还有个人人心照不宣的称号,那就是打探消息。
妙音笑了笑,端着茶盏,啜饮一口。
“只要妙音姑娘能告诉我,妙音姑娘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答应你。”
宁鸿奕志得意满,拿出齐王府的气势来压人。
程妙音放下茶盏,若有所思,嘴角含着似有似无的笑,“齐王殿下这话当真?”
“我是王爷,说的话自然当真了!”
宁鸿奕放下豪言。
程妙音却不由地笑出声来,摇摇头,“王爷这般自信,倒是让妙音觉得对不住了。这位大人整日板着张脸,冷血无情,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原本再好看再俊朗的外表,都显得不近人情了。”
宁鸿奕迫不及待地等着她下文。
“对于江寒江指挥使,殿下应当比我清楚才是,这位大人那相貌与气质,行事方式,殿下觉得他会将事情与我这个初见不久的琵琶女说?如此的话,那江大人岂不是失了分寸?”
程妙音面容无奈,吐气如兰,“我也很想帮殿下这个忙,可真的是力不从心呀。”
宁鸿奕甚是失望,不甘心地又追问了一遍,“真的什么都没有跟你说?”
妙音摇头。
宁鸿奕愤恨地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心道这个江寒的防备心真的是重。
程妙音淡笑,泰然自若地为他满上酒,“殿下,您消消气。”
既然没有用途,那宁鸿奕也就不待在这了,匆匆忙忙离开,看背影似乎气还没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