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蝉司的黑衣人见温子意被俘,只是互相看了看,犹豫了片刻,紧接着又继续扬起武器。
桓誉和林言松在外围挡着他们的攻势,宁鸿轩的剑抵着温子意的脖颈,“看来他们并不是很服从你啊。”
温子意举着两只手,哆哆嗦嗦的,寒光凛冽的剑上倒映着自己惨淡的面容和宁鸿轩决绝的模样,“王爷饶命,刀剑无眼,有什么咱好商量啊……”
“好商量?”
宁鸿轩讽刺地一笑,“你看看这些人,他们又不听你话,谈什么好商量?”
宁鸿轩不耐烦地在他脖颈处划了一道口子。
“王爷手下留情!我有办法能让他们停下来!”
温子意感觉自己的脖子发凉,血染红了衣襟,他已是吓得浑身冰凉,生怕宁鸿轩一个狠心,一剑封喉。
说到底也是贪生怕死之人。
他狠狠地咽着唾沫,紧张地直喘气,“我腰间佩戴的荷包里有罗蝉司的腰牌,将腰牌给他们看,他们就会停下了。”
宁鸿轩盯着他,没有动手。
温子意连忙给自己辩解,“王爷,您放心吧,我这人头都在您的刀下呢,又怎么会诈您呢?”
林言松杀了个企图偷袭他的杀手,气喘吁吁,见宁鸿轩和温子意这边有情况,飞身过来,将温子意腰间的荷包给扯下来,里面果然有一块牌子。
这牌子虽小,但花纹精致典雅,做工精湛,有些重量。
林言松给宁鸿轩看了一眼,点点头,温子意既气愤不甘,但是刀剑无眼,他也怕死。
见了这块罗蝉司腰牌,那些黑衣人果真停下了打斗。
一番较量之后,双方还可以站起来的人不过寥寥数几。
这些黑衣人见温子意被抓了,腰牌也泄露了,竟使用暗器。
宁鸿轩和林言松将温子意一推,迅速侧身横剑以挡。
温子意趁此机会,摆脱他们的攻击,刚想捡起一把剑,朝黑衣人那边跑,但是迎面一只袖箭,直入心口。
“大家注意,箭头有毒!”
桓誉将温子意甩在一旁。
几经打斗,黑衣人都占不了上风,不仅如此,还损耗了几员大将,眼看着对方越来越强势,他们很识趣,并没有恋战,而是扶着几个还没死的兄弟立即逃离现场。
“算他们跑得快!”
云谦将剑往地上一扔,从一堆尸体中将云阑给挪出来,桓誉也将公孙厉和紫苏都挪出来,放到干净的地方去。
付水南去检查其他的尸体,确认他们身上没有值得研究的东西之后,全部将人堆到一块去,等会埋到附近不远处的树林里去。
秘卫队的其他人,救死扶伤。
温子意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手指颤抖得严重,没过多久,就开始翻眼皮,口吐白沫。
涟漪将他胸口的袖箭拔下来,查看他的伤口,只见袖箭根部都发黑,而他的伤口也发黑,“果然有毒,对方的手法太准,救不了了。”
云谦闻言一惊,揪着温子意,“这就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我还没给云阑报仇呢!”
宁鸿轩摩挲着罗蝉司腰牌,看着这满院中的尸体,若有所思。
桓誉从一堆尸体中找到魏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胸口也扎了一支袖箭。
桓誉给他把脉,发现原来已经中了毒,看来对方实在不放心,又放了袖箭。
宁鸿轩扔下了手中的剑,也不管此时浑身沾了血,他跪在公孙厉旁边,重重地磕了几个头,面容平静,但可见眼角垂泪,眼睛发红。
“多谢先生教导之恩,学生感激不尽。本是学生没有保住先生,先生放心,你我的努力不会春水东流,有朝一日,您在天之灵,一定会看见宁国海清河晏,百姓安康。”
说完之后,他又重重磕了几个头,起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