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酝酿着风云,即将变幻,而此时朝堂之上也不安宁。
朝堂之上,皇帝居高临下,他漫不经心地听着朝臣启奏朝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乏了,也有些倦了。
大太监高明察言观色,一扬拂尘,尖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下面的朝臣很安静,并没有什么事了。
皇帝环顾一圈,见状正要宣布退朝,忽然大理寺卿出列,“陛下,臣有事启奏。”
皇帝微微蹙眉,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在文武百官面前发火,“何事,王爱卿说吧。”
王大人正色,提高了音调,“回陛下,臣要弹劾刑部尚书教子无方,祸害我无辜女儿王绮乐。”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得连一根针都听得见的朝堂顿时一片哗然,朝臣们窃窃私语。
宁鸿轩瞥了一眼刑部尚书祝豫,只见他脸色微变,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依旧是那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这是臣的奏折。”
王大人双手奉上,十分恭敬。
高明接过奏折,呈给皇帝。
皇帝原本恹恹的,但听他说要弹劾刑部尚书,不由打起了几分精神来。
皇帝扫了一眼,将奏折放在一旁,看向祝豫,“祝爱卿有什么话要说吗?”
祝豫出列,满脸疑惑与不解,“回陛下,臣不明白为什么王大人要弹劾臣?犬子平日虽顽劣,却也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况且犬子与王大人的女儿之间的婚约早就解除了,二人之间早已不联系了,何来祸害一说?”
“不联系?”
王大人冷笑一声,“那这件事恐怕祝大人还不知道呢吧。”
祝豫见他这般不给面子,按下心中的不耐,心平气和地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您说是吧王大人?”
王大人捏紧了拳头,眼睛微红,“我女儿都已经没了,能有什么误会?”
“什么,这……”
祝豫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一出,愣愣地看着他。
王大人这一话,也让众人愕然。
其中刑部侍郎站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王大人,话可不能乱说,你女儿死了,就应该去好好下葬,无凭无据地你又凭什么将罪责往祝大人身上怪?那不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吗!”
朝臣又开始议论纷纷。
王大人看向皇帝,“陛下,臣万万不敢信口开河。”
皇帝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朝堂,顿时安静,他这才看向王大人,“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
王大人深呼吸一口气。
“诸位大人都知道,原先我王某的女儿王绮乐与刑部尚书之子祝安定亲,后来又因为种种缘故,这桩婚约取消了。我女儿性子本就多愁善感,一连多日憔悴,后来在内人和丫头姐妹的陪伴之下,加上大夫的调理,有所好转。正当我以为阿乐会慢慢走出阴影中的时候,变故又发生了。”
他顿了片刻,继续说,“有一次夫人去寺庙祈福,祝安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竟偷偷将阿乐约出去,去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强行诱骗阿乐失了贞洁。女子的贞洁,莫大于天,祝安此举,简直是过分至极!”
他越说,脸色便越是黑。
“你莫要胡言乱语,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
祝豫也被气得不轻。
王大人不甘示弱,“我自然是证据的,否则不会胡说。还请陛下准许微臣将人证带入。”
宁鸿轩暗中观察,只见皇帝不怒自威,脸色并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准。”
“陛下……”
祝豫一惊,忽然有些不妙的感觉。
王大人松了口气,旋即又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