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一个未出阁女子,不好好在相府待着,出来乱闯,就不怕苏相和秦王殿下担心吗?”
临江酒楼中,客人全被遣散,只留下罗蝉司的人在把守,江寒眼神淡漠,看苏清韵仿佛在看一只蚂蚁一般。
苏清韵脸色清冷,不为所动,“江大人言重了,事关重大,哪还管得了那些?程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来,我不想等很久。”
掌柜的慢吞吞地下楼,让小二给端上茶点。
江寒挥挥手,掌柜的和小二迅速放下东西后离开。
江寒沉声说,“路途遥远,还请苏小姐不要介意,稍安勿躁。”
苏清韵脱口而出,毫不犹豫,细看则可以发现她眉目之中有几分难以掩饰下去的愠怒之气,“既然如此,那为何要选在这个地方见面?就因为临江酒楼是罗蝉司的地盘?”
“临江酒楼是京城的临江酒楼,跟罗蝉司又有什么关系?”
江寒神情不变,平静地打量着苏清韵,“苏小姐语气有些冲,情绪也似乎不太好,不知道到底要与程姑娘说什么?”
苏清韵冷笑一声,“我要说什么,恐怕她心里一清二楚,至于江大人,您也未必就不知道吧?”
在身后的两个丫头丁香和白露则吓得心惊肉跳的,她们小姐怎么这么刚,竟敢如此跟江寒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凶恶之人说话?
其实苏清韵心里也怕,不过她表现得丝毫不畏惧,反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孤注一掷感。
江寒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苏小姐倒是说说,我能知道什么呢?”
苏清韵捏紧拳头,“我要等程妙音来了之后再说!”
“为什么非要程姑娘来呢?”
江寒慢条斯理地饮酒,另一只手则按在黑金刀柄上,目光凌厉,“程姑娘近来一直在罗蝉司,应该没有招惹过苏小姐吧?”
“是吗?”
苏清韵依旧不怵,放肆且轻蔑地一笑,盯着江寒说话。
“好,既然苏小姐执意要等程姑娘,那便等程姑娘吧。”
江寒放下酒杯,对于苏清韵的挑衅无动于衷,“不过我还有要事在身,怕是无法陪同苏小姐一起了,就此告辞。”
苏清韵皱了皱眉,有些意外,“江大人难道不好奇我要说些什么吗?”
江寒往前走,没有回头,“苏小姐要说什么,事后会有人告诉我的。”
说着,他便和心腹近卫尤南离开了临江酒楼。
苏清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松了口气。
江寒给人的压抑感太沉重了,让人忍不住畏惧,她险些都没有挨住,不过她刚才也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罗蝉司守卫守住了每一个角落,个个严肃,充满杀气。
门被关起来了,临江酒楼安静极了,里面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清韵没有说话,若无其事地品茶,姿态不急不躁,看似优雅的举止背后是她竭尽全力不暴露出的心虚与不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声音,却不是从门那边来的,而是在楼上,“苏小姐,别来无恙,让您久等了。”
程妙音的出现让这酒楼瞬间都明亮了许多,纤尘不染的白衣配画着孤傲又灿烂的梅花的红裙,属实是明艳又清丽。
她发间簪了一支红梅钗,更是衬得面容秀雅,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发饰了,简简单单的,却有着绝美的绰约风姿。
“程姑娘,好久不见了。”
苏清韵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一笑,“许久不见,姑娘依旧是光彩照人啊。”
程妙音步态如莲,语笑嫣然,“苏小姐客气了,我瞧着苏小姐才是倾国倾城的佳人呢。苏小姐快坐下吧,湘枝,还愣着做什么,去唤掌柜的送些茶点过来,没看见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