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莺、黄鹂和温沉一行人在路上看见罗蝉司和工部的人马了,三人心下不解疑虑。
他们三个都易了容,改换行装,以便不容易被发现。
而且看那架势,似乎也不是来抓捕他们的。
抵达关中客栈之后,三个人要了两间客房,祁莺和黄鹂一间,温沉一间,暂住一晚,等明天天一亮,就去寒山古道。
吃晚饭的时候,温沉正在自己屋中想着那罗蝉司的事情,眉头紧皱。
忽然一阵风传来,门没开,窗户倒被开了,翻进来一个小贼。
然后下一秒,门被踹开,祁莺阴沉地进来,三下五下就把那小贼给捉住了,语气恶狠狠,“你还真长能耐了,信不信我明天就告诉老爷子?”
黄鹂服软,“别别别,多麻烦啊,他老人家身子骨弱,不能挨气。”
温沉冷着张脸,“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出去。”
黄鹂挣脱开祁莺,厚脸皮地坐到温沉旁边,给他殷勤地倒了水,“公子,没被吓到吧?我俩也就是打打闹闹,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这个人平日还是比较温和贞静的……”
“黄鹂,你摸摸你的良心。”
祁莺冷笑一声。
黄鹂面色不变,娇羞地将碎发拨到耳后,“公子,从京城到关中,咱们也相处了不少时日,我什么样的性子想必你也是了解的对吧?”
温沉面无表情,甚至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我不了解。”
“那也没关系!”
黄鹂又靠近了一些,喜笑颜开,“不了解那就加深了解嘛!”
温沉下意识站起来,抱着剑离她远些,忍无可忍,“黄姑娘,你老是缠着我做什么啊?你看不出来我很烦吗?”
黄鹂面容天真,摇了摇头,“没有啊,公子性子本就暴躁,我知道的!我这个人耐心又善良,可以容忍公子的!”
祁莺索性坐下来,支着手臂看闹剧。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这一路上,温沉简直是身心俱疲,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烦人又聒噪的姑娘?
看着娇小玲珑的,却那么精力旺盛,好像永远都没有累一样。
黄鹂撇嘴,无辜又可怜地眨眨眼睛,“公子难道不想要竹刀了吗?”
“……”
温沉转头磕柱子,无奈至极。
黄鹂赶忙过去拦着他,担心至极,“呀公子,你有什么不舒心的就说呀,千万不要委屈自己啊!”
“白痴。”
祁莺翻了个白眼。
正是这时,小二过来上菜了,愧疚地笑笑,“让各位久等了,这甜品就当是赔罪了。”
“没事,下去吧。”
祁莺挥挥手,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黄鹂见到久违的关中菜,眼睛一亮,这才放了温沉。
小二见他们没有生气,便又关照了几句,“几位是外地来的吧?最近丹陵城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几位出门的时候可要小心啊。”
温沉下意识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罗蝉司和工部队伍,留了个心眼,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哎,说来也是心酸。”
小二叹了一声,“几位可知道连牧?”
关中的,有谁不知道连牧?
祁莺和黄鹂自然是知道的,而温沉远在江南,也听说过此人名声,关中的大英雄。
邻国入侵之时,关中贼寇趁乱起义,在战乱时候,连牧率人平定关中反叛,保全了关中百姓的安危。
可惜为非作歹的孙家父子抢功,让连牧深陷不测。
或许是上天庇佑,连牧命大,活了下来,该他的功与名声重新到了他的身上。
“就在昨天,连牧先生却忽然死在了院子里,嫌疑人是一个叫青忧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