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他们,所有人都来了……
他们都是一起的,相互张望着。
所有人中,独独一个人没有出现,那就是厄难。
灵诡挣扎着从宫司屿怀中下来,一步步,和寂亡同时,沉重的走向了那站在那,满脸悲戚的四位老祖宗。
炙热的红莲业火燃烧下,高耸入云的昊天塔焕发着无边金芒,刺眼无比。
灵诡的美眸,也不知是被火熏的,还是因何故,通红无比。
寂亡的脸色苍白如纸,心底尽是恐惧……
“谁进去了?”是谁!谁趁着他们都在休息,背着他们所有人,一声不响的祭塔了?
灵诡的声颤着,看向西王母,尽管问出了口,可她心里却早已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她还是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不是他,不是……
“那孩子……厄难……”西王母遗憾至极的看着灵诡,心情沉重,“抱歉,丫头,我们没拦得住他……”
意料之中。
纵然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般的哀戚悲痛,可灵诡的表情,渐渐的开始出现一种不自然的冷淡。
这冷淡,不是对厄难神形俱灭的漠视,而恰巧是太过在意,让她彻彻底底的冷静了下来。
她说不出话来,美眸通红,漾着灼灼的水光,眼底倒映着通天昊天塔被红莲业火包围的壮观景象。
而同样,寂亡也一声不吭,没有声嘶力竭的痛苦咆哮,更没有因为失去兄弟而陷入癫狂,失去理智。
悄悄相反,他和灵诡都莫名其妙的变得冷静,到了令人发指,令人心慌的程度。
他们一句话没有说。
就只是站着,站在距离昊天塔最近的外围。
安静的压抑,安静的沉重……
“丫头,你们……想开点。”
西王母拍了拍灵诡单薄的肩膀,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来,只是灵诡和寂亡,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些人,太过安静了,让人琢磨不透,心慌意乱。
正当那种压抑到极致的安静,欲要使人抓狂崩溃之际……
灵诡轻扶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几乎和寂亡同时,默契万分的“噗通”一声,绝然哀戚的跪在了屹然矗立在那如同通天的昊天塔前……
就听灵诡空灵冷幽的寒音,缥缈回荡在整个空旷的龙谷山川之中——
“今有神族灾难之神厄难献祭昊天伏魔塔,为我等换来一线生机,他把这座塔送给了他想保护的所有人,用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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