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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偷偷的按着说话键,将灵殇所有的自言自语都录了进去,发给了蒋子文。
墨发如瀑,灵殇一袭雪色长袍,披头散发的抱着玉枕,孤孤单单的靠在软榻上,整个人都蔫了。
“到底是谁啊,这个过分,历个劫都不让人好好过,什么仇什么怨……真的是太过分了,姐!”
灵诡不断地点头,附和道“对对,太过分了!简直就是耍人玩儿!”
灵诡心知灵殇的记忆还未全部显形,用不了几天,她的傻弟弟就会知道这到底是谁的杰作。
冥界,冥府司,蒋子文的顶层办公室内。
被更多文件淹没的蒋子文点开语音重复听了无数遍,最终,冷呵一声,要笑不笑内心愉悦的将手机扔在桌上,坐在转椅上的绕着圈,背过办公桌,望着窗外冥界浩瀚广阔的血色残阳。
此事,他办公室内,还有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一侧,翘着二郎腿,喝着茶,一边骂骂嚷嚷的。
“我被那个小警察缠的差点离不开姑苏,他魔怔了,死活不让白小白的尸体火化下葬,非得咬定白小白的死也是阴谋,你和诡儿倒好,一个回家和弟弟团聚,一个在这偷听别人说话,累活麻烦事全部我来收拾!晚上滚去我家聚餐。”
“不去,忙。”蒋子文声音深沉低哑。
“殇儿都回来了,你不去见?”不知道是谁等不及回冥界,等不及灵殇回归活生生把人数百年的历劫缩短成了二十年,结果如今人回来了,又不见了?
“不去。”蒋子文端着姿态。
“又为什么?”宫司屿翻了个白眼,毒舌犀利道,“蒋子文,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当年是你放任殇儿离开的,难不成现在你还在等着人家自己投怀送抱?你给人家勇气了吗?”
“你不懂。”蒋子文瞥一眼宫司屿,目光森森。
“我不懂?”宫司屿指着自己鼻子,声音拔高,“我又哪里不懂了?论如何维系感情,你哪里懂得比我多?你这个……母胎单身的死……”
灵诡不在,宫司屿肆无忌惮开口就飚脏。
但还没骂完,就被蒋子文冷冷打断,“殇儿和诡儿长得太像,导致殇儿喜欢钻牛角尖,觉得我自始至终心里的人都是你们家那祖宗,我承认,过去我的的确确爱过,但也只是爱过,那是过去式了,在人皇墓,知道你不顾一切的复活她,我就知道,我该放手了,我蒋子文本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是殇儿从来都不信,他觉得,我是因为责任,才和他有了羁绊。”
“……”
“所以我给了我们彼此二十年的时间来沉淀,帝司,于我,二十年已是极限,我证明了自己的心,也证明了这份感情的真切,我用时间证明,谁才是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