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被龙王拎出去暴揍了一顿。
他回来的时候眼球充血,浑身都是伤痕,不停咳血,却也没说什么。
龙王揍儿子向来是下狠手的,绝不留情的那种。
灵世隐呆在龙母怀中,一见天魔伤成那样,眼眶顿时红了。
天魔一回来,第一时间就走至床榻边,从龙母怀中抱过了灵世隐,啐了口血在地上,才发现灵世隐的脸色差的吓人,搂怀里宝贝的哄着。
“错了,真错了,应该和你讲一声,而不是偷摸着去见那人。”
障月这个名字,灵世隐是听不得的,天魔只能用“那人”代替。
“父王教训完我,你要心里还不舒服,要不为夫再给你来几下?”天魔指腹沾了血,他怕弄脏灵世隐漂亮的小脸,往身上擦了擦,才抚上她的小脸,“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
龙母见自己儿子又被揍的内伤,抓起床榻的玉枕朝龙王脑门砸去,母龙咆哮“你她妈下手轻点能死啊!”
龙王也不躲,被自己老婆吼的一缩,站在床尾角落,不吭声。
龙母随即看向天魔,阴着脸“你昨晚忙了一夜吧?隐儿一晚没睡,思虑过重,情绪忧郁,身子乏了而已,别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放轻松。”
“灵殇有孕,蒋子文把事都丢给了我,阿萝那个狗东西就是个智障,我能怎么办?我也想陪着阿隐,带她去审判司,但是那地儿太血腥,她呆着不适,只能回来。”
天魔抓住灵世隐冰凉的小手抵在唇间轻啃了口,沉叹了口气。
“老子去找灵天说理去!凭什么压榨本王儿子,他蒋子文自己就能陪老婆?不服!就因为蒋子文老婆是他灵天的孩子?本王一万个不服!”
龙王说是找灵天讲理,立马就拽着龙母走了,身影消失,那阵势,像是要上神界找神帝“干架”。
爹妈一走。
灵世隐哀着小脸,嘴唇动了动,倏然用力圈住天魔的脖颈,香风阵阵的唇覆上了天魔带血的薄唇。
“疼么?父王下手真重……”替天魔将血迹都舔走,灵世隐柔媚绝色的小脸忧郁着,“亲亲就不疼了,老公。”
天魔完全抵不住灵世隐的温柔攻势,捞过自己妻子,当着灵诡和灵渊的面,加深了这个吻。
“还气不气?”
“唔……母后说的不错,我就是醋劲儿犯了,我错了。”
灵世隐面颊微红,埋在天魔怀中,紧攥着他的衣襟。
天魔叹了口气,“那人对我的确有情,他抱住我,也的确是想让我心软,用那几十万年的手足情,让我对他心存怜惜,但是宝宝,我心里只有你,我已经和那人划清界限,今后再也不会去海底监狱,懂没?我眼里心里,只有你。”
“吃醋可以,闹也可以,你怎么作我都爱,但是不能憋着什么都不说,闷着自己伤心,你说说看你一晚上不睡,我又忙的焦头烂额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情绪抑郁,现在好了,脸色这么差,你但凡有点事,我怎么办?”
天魔很严肃的和灵世隐讲道理,冥界寝殿内阴冷的发寒,他捞过锦被,宠溺的将灵世隐裹起来,然后横抱在怀里。
天魔觉得灵诡和灵渊碍眼,转而又吼了声“你俩毛病?还站这干嘛呢?赶紧滚,没见老子哄媳妇儿呢?”
灵渊上前一步,“自然是来求助解惑的。”
灵诡慵懒的靠在床柱一旁,指尖绕发,勾笑“我万年铁树不开花的大哥心里有人了,只不过差距太过悬殊,他被我帝父母妃说自闭了,我觉得让他来看看你俩,就能明白什么叫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了。”
灵诡又补充了一句,“那女孩相当平凡,也没阿隐这么惊为天人的美貌,自卑的很,天魔你说……这死局,如何解?”
天魔向来毒舌,他闻言,眼底闪现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