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居然敢骗我!”
金珞捂着肿起的半面玉容,嘤嘤轻声哭泣。
“为何要害人?”
万里破云问。
金珞半抬起头,怯怯的瞄了一眼虞琳,听见常焱又追问了一句,霎时全身一战,才要张口,虞琳先一步迈出挡在她跟前,一撩裙裾跪在地下,仰头看着常焱,一对水眼含幽带怯,哽声道,
“师尊若罚便罚我吧,是徒弟的错!”
常焱一愣,
“跟你何干?”
虞琳咬着嫣唇,泪盈于睫,转目瞧了秋凌霄一眼,那一眼含了万般没有法诉讲的情意,低眉垂眼道,
“我跟凌霄哥哥姻约将成,凌霄哥哥却把小珰接入了苏云阁。
秋玲去看望小珰,回来后跟师姊妹提起凌霄哥哥对小珰怎样怎样的好,小珰更加女主子一般招待秋玲……我听了心头伤心,抑郁成病,夜不可以寐,食不下咽,练筝也常常出错。
是金珞看得出我异样,知道缘由后,才想给小珰一个教训,我本以为她无非是找契机羞辱小珰几句,一时没有往心头去,却不想惹了这般的祸事儿。
金珞她是为我而犯错,一块皆由我而起,师尊要罚便罚我吧!”
虞琳满身香袍素罗,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落下,一串串吊在白净的粉脸面上,娇怜不胜。
“你!”
常焱疼心的望着她,
“师父说过多少回,你偏不听!算了算了,此事儿终究是金珞自作主张,和你无关,你起来吧!”
虞琳摇首,明眼含泪,
“师尊想怎样罚金珞师妹?”
常焱面色一沉,
“错已铸成,可凭堂主处理。”
万里破云垂眼思考片刻,淡声道,
“我嘉峪城本是清幽之地,不留心术不正之人,这两徒弟即刻逐出嘉峪城,永不准回城!”
一直冷眼旁观的秋凌霄忽然张口,声响懒散泛着阴森寒意,
“撵出城便可了么?”
万里破云坐在镂花红漆椅上,端了茶觥搁在唇边,温温张口,
“嘉峪城无动私刑之权,世子如果不满意,可在她二人给逐出嘉峪城后随便处理,是生是死,和我嘉峪无关。”
秋玲本报了必死之心,听言跪伏在地下一声不吭,金珞却是一震,摇首恸哭道,
“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变作一个笑料,我不要,不要!”
见诸人不理,金珞慌张转向虞琳,
“大姐救我!”
虞琳本能的一避,面色突白,
“我不要回去,阿姐,我做这所有全都是……”
“何人在这哭闹?”
威厉的一声响自门边传来,把金珞欲出口的话打断,虞谦背后随着虞珠一前一后入了花儿厅,对符重行了礼后,望着秋凌霄道,
“没有事儿便好,如今这又是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