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心头蔑笑,脸上却不漏音色,淡然看戏。
秋凌霄抿紧唇,依然含二分笑,把玉罐儿递到虞珠手头,
“那便有劳啦!”
讲完,头偏对着凌菲一笑,开门走出。
虞珠冲凌菲淡然轻笑,轻微微揭开棉被,看见凌菲稀奇的小裤,只瞧了一眼便转开眼,面色如常,抬手欲把药布解下,凌菲忙拦住,
“我自己就可以,没有那样娇贵。”
虞珠却执意不愿放手,边解药布边缓声道,
“娘子遭了这样重的伤终究是因阿琳而起,望娘子可以谅解她!”
她声响轻柔,目光诚挚,凌菲不知道她给虞琳蒙蔽还是佯作姿态,只静静不语。
“敢问娘子芳龄?”
凌菲一愣,年龄?14?仿佛是,就是这个吧。
随口答了虞珠。
虞珠笑说,
“那娘子已及笄了,可有喜欢之人?”
凌菲记的才来这儿那夜便见过这一名小姐,那时她为小珰不平,还装蠢挑扒过秋凌霄跟虞琳,这大姐记性不好?
只是如今她没有心情跟虚以为蛇,只道没。
虞珠对凌菲的疏淡不以为意,依然笑意若兰,骨子中透露着一缕端谨,跟声道,
“嘉峪城终究不是一生所托之地,娘子若下山去上京,可来鱼府,我跟阿琳定视娘子为姊妹,千金为妆,为娘子定一门好姻缘。”
凌菲笑,
“谢啦!”
非常久之后,凌菲无心间记起俩人此刻的对话,无语轻笑,那时的虞珠说这通话必定是有二分真心的,仅是造化搞人,非常多事儿她们不可以预料,也无法阻挡。
虞珠笑着摇了一下头,此刻手头的药布也所有解下,只一夜,鲜血畅漓的创口居然已大半儿开始愈合,凌菲惊叹,湛龙这药去腐生肌果真有奇效。
即使已逐渐愈合,在虞珠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歉疚的看向凌菲,
“令娘子受苦啦!”
打开药罐儿一缕中药的沁香扑面而来,虞珠取了药刷,轻微微的一遍遍帮凌菲涂抹在创口上,动作虽生疏,却非常轻柔。
分明是十指不粘阳春池的大小姐,却肯屈便做仆人的事儿,凌菲忽然开始羡慕虞琳,有这般一个姐姐,真真是上苍赐予的幸运。
展眼三日即过,举贤会银剑堂骑射竞赛从新开始,夜间秋凌霄给庞统叫去,商量竞赛之事儿。
凌菲已可下地,仅是给秋凌霄严令不准出门儿,这几日躺在床榻上,补品不停,反而是胖了很多,腮颊莹润白净,身上也长了肉。
撩开小衣,凌菲垂头瞧了瞧,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先前瞧不出男女的的地界如今已轻轻鼓了俩小包,轻缓吐了口气儿,上苍保佑,千万不要是荷包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