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原轻呵一声,却真真的不敢再同季明争吵,望着躺在地下的凌菲,目露讥讽。
凌菲觉的全身的骨头都给跌散架了,却不敢叫痛,更加敢去瞧荀获的面色,听见了诸人的讥笑,面颜一凛,咬牙翻身而起,跃身一跃,稳稳的落到马背脊上。
诸人一静,目瞠口呆,先前凌菲射到奚龙那回,诸人只知他臂力惊人,然却适才少年那一翻,一跃,非是常人可为,没有料到他居然有这样工夫,瞬时目光由讥笑变作敬佩。
凌菲坐在马背脊上,腰杆儿挺直,仰视诸人,爷不发威,尔等猖狂!
心头愈发嘚瑟,两腿一踹马腹,马大哥,给他们走两步瞧瞧。
却不防马忽然前腿跳起,大声咝鸣,凌菲本即的意之下忘掉了攥住缰绳,慌乱之下,仰面向着地下摔去。
“嘭!”
凌菲这一回是径直扒在了地下,二手推了个土堆把脸埋去,想死的心全都有啦!
诸人静了一刹那,再一回笑疯过去,连季明全都不忍再看下去,恨声道,
“比我还蠢的笨蛋!”
荀获深抽了口气儿,冷沉道,
“整军出发!”
凌菲继续扒在地下装死,想等诸人都走了之后再偷摸遛回营去,忽然身型一轻,凌菲震惊的望着揽在自己腰间的胳膊,身子腾空而起,落到颠簸的马背脊上。
男子美颜紧崩,瞅她一眼,
“坐稳啦!”
讲完,一甩鞭,黑马瞬时如离弦的箭蹿出,
“呀!”
凌菲身子一晃,险些落下马去,忙紧狠搂住男人的侧腰身。
待逐步适应了立马的颠簸,凌菲才稳下身子,只觉风呼号在耳际吹过,全然迥异于自己施展轻功时的飞跳,心生纵马飞扬,飞驰天下的豪情,要人爽快畅漓。
然却坐在他背后的荀获却是没有那样悠闲了,半大少年搂住他那一刹那,莫明的,身子骤然僵滞住。
他从军十来年,多少春秋的征战生涯,除却训练便是打仗,独身一人,无牵无挂,更加从没和人这样亲昵过。
跟前的半大少年看上去瘦削不堪,身子却非常绵软,随着马身的颠簸,时常的撞在他胸上,居然要他有片刻的心窒。
如有若无的香味自少年的身上散逸出来,在他鼻息萦绕不去,可恨的!一贯厌憎男人涂粉的他居然觉的这香味非常好闻。
莫非在兵营中呆时太长,久不碰女色,自个儿对这类娇弱少年有了他想?
此念一出,男子面色愈发冰寒,身子往后一靠,运气屏念,用心驾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