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来时,天已黑了。
队伍已停下,符重不在车中,凌菲推开车门儿,望着四周暗影重重的林子问说,
“这是哪儿?”
赶车的小伙计,正过来给马喂草料,望着他笑说,
“符团长醒啦,咱到了凤阳了,如今驻扎在城外的十里坡。”
凌菲点了下头,跳下厢车,见兵卒一部分在支,一部分在点火煮饭,随带的谷米熬了粥,放了肉末进去,又在树林中菜了些许青菜菌子搁粥中,非常快便有肉香跟菌子的香味漂散出来,饿了一日的人们,齐刷刷围来,一人盛了一大碗米粥,又每人分了一块干饼。
吃完饭,诸人谈了一会儿天便钻进里休息了。
焦槐走过来,一掌拍在凌菲肩脑袋上,
“你这小子去哪了,一日没有看身影儿,挣和我一个,睡觉去!”
焦槐遭了荀获的交待,因而对凌菲便分外照料些许。
这时的天儿还不算相当的冷,为减少车队,增快进军速度,因此没带棉被等御寒之物。
没棉被,大部分人全都是和衣而睡,俩人才躺下,耳际便传来啦焦槐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凌菲翻了个身,面冲,揪了一根青草刁在口中,听见了帐外逐渐恢复沉寂,直至再无声响,轻缓起身,撩开帐门儿,猫儿着腰钻出,躲着守夜的兵卒,跃身向着凤阳城的方位掠去。
秋凌霄在凤阳停留了一个多月,总有些许蛛丝马迹留下,尤其是凤阳巡抚,凌菲觉的他定知道一些啥。
城门早便已关闭,凌菲自城墙面上翻身跃下,找寻了间还未打烊的客店打探见衙门在何地,径直往衙门而去。
凤阳官署,前边办公,后边便是巡抚一家住的院落。
凌菲体态轻巧,夜幕下如一只狸猫儿般在凤阳上空的屋顶上飞掠。
避开官署的护卫,轻松的入了之后宅。
官署后宅是一座两进两出的宅门,凌菲一路找去,走廊假石山,看上去好像每个院落都差不离,凌菲蹲下一想,终究发觉,自个儿迷路了。
才想找个檐下守夜的家丁问一下巡抚的睡房在何地,便见一屋中有亮光透出来。
穿过庭院儿,跃身跃上走廊,倒吊在廊檐下,凌菲湿下指头,捅破裱糊窗纸向里看。
这是一间书房,靠窗的红漆椅上坐了一着巡抚服的中年男人,在他对边,也坐了一男人,面色惨白,眼色狠厉,不像一般平头百姓,俩人垂头交耳相谈,如在密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