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收入布兜中。
继续解他粘血的小衣,昏黄的灯火下,但见少年肩头滑润,肌肤白净,如女人一般冰莹剔透。
他轻轻一愣,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又非常快否定,只觉过于荒唐。
抬手把小衣向下一拉,手瞬时停在那儿,半大少年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莹白的胸带已给血侵透,紧狠包裹住男人不可会有的起伏。
符重目光一沉,她是女人!
莫非今天压根不是巧合?
忽然记起她虽然是新兵蛋子,可在华阴时,荀获分明对她非常器重信任。
一个女子,还是嘉峪门徒,佯装入伍,有何目的?
符重长眼微狭,在少女脸面上一掠,看她脖子跟琵琶骨间的肌肤显而易见不同,抬手在边缘摸了下,果真是一层面粳男人眼睛一深,抬手撕下,望着少女精美俊俏熟悉的面庞,他又是一愣。
没有了那层面具的佯装,花季少女皮肤皙白似玉,过于惨白的唇肉由于痛疼紧狠的抿着,精巧挺直的鼻翼显示少女有多么的倔犟,纤睫如羽,烛光下,在白净的肌肤上洒下温柔的扇影。
居然是她!
秋凌霄离开了嘉峪,她是追着他而来的?可是为何又出现于兵营中?
“恩……”
一声疼呵传来,把男人的神思拉回,花季少女柳眉紧蹙,因失血过多面色愈发惨白透明,右手抬起,紧狠捉住男人的衣袍,呐声道,
“痛、痛………”
那创口在胸带,如要上药包扎,必定要解开胸带。
男子长眼半垂,瞳孔深处落下一片淡影儿,半日,才几不可查的吸了口气儿,如下了非常大的决意,长指轻缓把胸带一圈圈解下……
胸带一落,疾速的取起她的外衣盖住那一片瑰丽之景,忽略指头触摸着的软滑之感,极快的上好伤药,径直取过胸带绕肩为她包扎。
此刻少女双眼紧合,纹丝不动,完全晕死过去。
凌菲醒来时是在厢车中,天仍旧黑着,车内燃着灯火,幽冥静谧。
符重倚着软枕,表情清寒,目光诡异的望着她。
氛围好像有一些不对!
凌菲轻轻一动,左臂便是一阵的剧疼,撑着右胳膊起身,一眼便看见了木几上的人皮面粳还有她的布兜!
“给本驾一个解释!”
那个人手执一杯清茶,轻抿一口,淡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