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卫原留在广郡护城,季明不服军令,犯下大错,本应照军规重处,仅是本帅有惜才之心,不忍大元损失一名将来的勇将,暂且把他革职留营,以观后效!”
凌菲轻轻点头,记起季明那张呦嘻的脸面,方才的胜放松的心情不禁的又沉了二分。
“听闻你受伤啦?伤在哪儿?现而今怎样?”
荀获问。
凌菲垂着头,口吻艰重,
“胳膊给砍掉了,装了假肢,就是元帅如今握的这只手,元帅没觉察到么?”
荀获身型猛然一顿,握在凌菲手腕儿上的手本能的使劲儿,赫然转脸瞧她,清寒的眼睛里满满是震惊,瞳孔深处藏着不易觉察的痛疼。
“噗嗤!”
凌菲忍俊不禁,呵呵大笑出声儿,
“元帅不会真真的信了罢?假肢,如今哪儿有那样高超的医术?”
荀获俊颜一黑,骤然撒开她的手,头亦不回的阔步向前走。
凌菲望着荀获僵直的身影轻轻一怔,忙追上两步扬眉道,
“元帅不会生气了罢?开个玩笑罢了!并且受伤的真真是左臂,仅是已好啦!”
荀获步子停下来,转脸望着她,表情清寒,沉音道,
“郑凌菲,听好,往后不许跟本元帅开这类玩笑!”
他爱护属下,不肯他们任何一人受伤,听见他受伤时,那类超乎寻常的惊诧却是要他本能的抵抗,乃至还有一缕不为人知的窘迫。
他不近女色,不喜和人亲昵,却唯独对他,总是在不经心间想要把他护在身暴乃至觉的一直把他握在手头才安心,即使情愫迟钝的他,也觉出好像有一些不对!
莫非就由于整日跟一帮男人在一块,因此对这类纤瘦少年有了狎昵之想,荀获心里头猛然一跳,赫然转脸,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这一回回上京,他兴许真真的应当娶妇啦!
凌菲依然一副没有心没有肺的模样,笑吟吟的道,
“是,末帅再不敢啦!”
周围沟火一堆堆点燃,二人站在一片火光正在中,同样挺直挺俊的背影默然而立,分外引人注目。
青癸走过来,飞疾的瞧了一眼凌菲,目光落荀获身上,恭声道,
“荀元帅,符团长、太子爷有请!”
符重是监军、团长,主帐设在兵营中央,即使这样条件下,作为太子,他的大帐也瞧不出任何简陋。
大帐非常大,绒毯铺地下,青帐把大帐一分为二,外室搁着的梨木桌子,上边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一边的矮几上燃着上好的檀香,烟香漂漂,穿过流文纱帐,漂向内阁。
内阁一张黄花儿梨雕文木床占去了一半儿的空间,比较诡异的是,床对边还放了一张软塌。
凌菲跟荀获一起走入去,荀获屈身沉音道,
“末帅见过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