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边悬吊着纯黑的金线梨木匾额,上边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漆金大字儿,“江水楼”
厢车停在门边,后边的甄婉柔跟年玉娘也下了厢车,和在凌菲跟符重背后,入了正门。
正门内仆人跪了满地,太监跟侍婢分列两边,恭声叫道,
“恭迎太子爷!”
符重毫不避讳的扯着凌菲的手,淡声道,
“全都抬头起来看清晰,往后她便是你们的主子,尽心侍奉,不的有任何怠慢!”
“是!”
仆人抬首瞧了一眼,忙又地下头去。
符重扯着凌菲往院落中走,不要院分东西两园,正在中以河水相隔,木桥相连,池水澄澈广阔,遍植荷花儿,此刻虽然是深冬,院中水却不曾结冰,乃至隐约可见金鲤嬉戏。
偏院中建筑多临水而建,石木竹花,各自成景。
郑峰出身皇家,见惯了未央宫的奢靡,也不禁的咂咂惊叹,甄婉柔二人更加看花儿了眼,目不暇接。
雪貂也撒开了欢,不停的在假石山、小桥上跳跃欢腾。
诸人停在一座阁楼前,符重道,
“院落倒且够大,你的人咋住,你自个儿部署安排,其他的,本驾全都已要人提早布置妥当,无须费神!”
凌菲自然非常满意,点头道,
“好!”
“我要入宫面见母亲,等下宫宴你早一些入宫!”
“恩,你先去忙!”
符重一走,甄婉柔跟年玉娘才放松下来,年玉娘环顾四望,惊叹道,
“这院落真好看,比未央宫也不差了罢!”
甄婉柔淡微一笑,
“这本即是宫苑,自然不差!”
年玉娘面上一红,
“我没有去过未央宫,因此只是揣摩罢了。”
郑峰嘻嘻笑说,
“大夫今天晚上要入宫赴宴,你随着去不便知道啦!”
年玉娘俏脸窘迫,轻声嗔道,
“郑兄不要拿我们说笑了,未央宫岂是我们想进就可以进的!”
凌菲听言转脸狭眼一笑,
“那还不简单,凭咱阿玉的姿容,入宫作个嫔妃也足足足有余,等哪天我把你送宫去,要你天天待在里边看个够!”
“菲菲!”
年玉娘一跺脚,脸上红透,
“你又不正经,横竖我一生都随着你,不要想赖掉!”
讲完,转脸挽了甄婉柔的胳膊,
“姐姐,我们去选住的地界,不理睬她啦!”
甄婉柔淡微点头,
“走罢!”
天儿已近傍晚,整座偏院都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下。
有侍婢带着凌菲顺着台阶往寝殿走去,开门进去,屋中绒毯,踩上去如踏浮云。
一进内阁,入目便是一张镂花大床,棉被玉枕。
推开窗户,窗子外恰是一株红梅,枝干曲绕,香味清淡,漂漂入窗,凌菲深抽了一口,只觉浑身都舒坦起来。
宫宴酉时开始,设在清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