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安庆王正同左丞谈笑,本即因郎简之出丑的事儿心头郁闷,此刻听言面色一沉,怒斥,
“啥不好!当着客人胡诌啥,究竟发生了啥事儿?”
那家丁跪在地下,全身一抖,惊诧的道,
“回、回王爷,少爷在后宅给人打啦!”
“啥!”
安庆王妃腾的站立起,面色一白,担心的道,
“在哪儿?如今怎样,快带我去!”
“是,奴婢这便带亲王妃过去!”
安庆王爷面色尚算镇静,对着诸人道,
“实在抱歉,府中,出了点事儿,孤王去去便回!”
讲完,步子慌急的往门边走去。
安庆王爷一走,大堂中瞬时陷入喧哗,诸人众说纷纭,
“听见没,郎世子给人打啦!”
“咋会发生这类事儿,还是在郎府中。”
“郎世子平常作恶多端,这是存心的呀!”
“嘘,不可乱言,当心隔墙有耳。”
“是、是,本公今天吃多了,讲的醉话,醉话……”
凌菲面色不变,把才倒满的酒觥仰头一饮而尽,畅快畅漓!
安庆王爷跟亲亲王妃自然没有再一回来,听闻也没找寻到殴打郎世子的凶手,诸人识趣齐刷刷起身告辞,一场寿宴,草草收场。
凌菲心头开心,回去路上,一路搂着年玉娘嘻嘻直笑,
“佳人,你真真是太棒了,今天这事儿记你一巨功!”
年玉娘面色依然没有缓过来,心有余悸的道,
“适才真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郎简之扑上来时,我全都吓的险些讲不出话来!”
“恩恩,宝贝你真勇敢,来亲一口!”
“菲菲,你不要胡闹!”
年玉娘红着脸推她,又怕她吃了酒身底下不稳,不敢使劲儿,一张俏脸比凌菲还红。
“见酒就吃,一吃就醉,回去自然有人拾掇她!”
车外传来冷嘲热讽的一声音。
凌菲一把揭开纱帘,怒斥,
“谁敢拾掇公子!”
赶车的郑峰嘻嘻笑说,
“谁敢拾掇你呀,公子你听岔啦!”
凌菲为给郎简之灌酒,自个儿的确也吃的多了些许,头昏脑胀,给外边的凉风一吹,才觉的舒坦一些,倚着车框,望着乌黑冰寂的花街,寻思到前一生的繁华,有某种梦境中不是身是客的倥偬。
忽然记起一事儿,忙敛了心神道,
“二妮,今天派遣去安庆王府的那几人可不可靠?”
郑峰唻嘴一笑,
“公子安心就是!”
凌菲点了下头,从上一回她令二妮去查郎简之,不到两天,他便把二人全部的底细,乃至些许陈年烂谷子的破事儿都查的清清晰楚开始,凌菲便知道,郑峰决对不是外表瞧上去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