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人!”
凌菲表情不变,手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忽然,“噗!”一道血丝飞出。
当中一人瞬时抱着大腿杀母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另一人战着肥胖的体态往后一避,一缕骚臭弥散开来,
“大人饶命,小的真真的不知道,有人把我们领过去,说是船上歌伎的屋子,要我们随意、随意玩,我真真的不知道那是大人之人!不然,给我、我们100个胆量也不敢!”
那个人嗑嗑巴巴的跪在地下告饶,脸上惊诧不像作假。
凌菲轻缓蹙眉,起身冷声道,
“查!”
“是!”
秋娘忙应了声,转脸去了。
虞琳站虞珠背后,面色虚白,扯着虞珠的衣袖轻声道,
“大姐,天儿已晚,娘亲必定等的心急了,我们回去罢!”
讲完只觉像有一记凌洌的眼色抛过来,虞琳有某种不好的预感,一转脸,果真便见那煞神向自己走来。
“唷,本公近来眼色不好,没有发觉郎太太也在这呢!我们也是算作同门旧识,郎太太怎的躲在后边?”
凌菲走近两步,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
虞琳给她看的心头一阵阵发毛,在嘉峪城时小珰无非是她连看都懒的瞧一眼的废柴,现在,除却怨恨,她居然开始对她有了畏怕。
她从军,是皇上亲封女官,给洛阳平头百姓奉为传奇佳话,连先前那张脏乎乎的脸现在也变的这样清绝夺目。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管怎样也不信,脸前气韵寒洌清卓的女子是起先嘉峪城中给诸人欺侮讥笑的那个懦弱痴蠢的小珰。
而拜她所赐,她现在声誉给毁,下嫁郎铮,那句郎太太像一根刺扎进嗓子中,要她无时无刻不想扑上去,把跟前的人撕碎吞嗜入腹!
心头只恨,那时为啥没有要金珞把她活活打死!
强忍着心头的怨毒跟发软的身子,虞琳自暗处走出来,抬手理了下耳际的鬓发,勉勉强强裂了裂嘴角,
“小珰,好久不见!”
凌菲扯唇轻笑一声,
“郎太太想错了,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我是想提示你,平头百姓见了中央朝廷官吏是要行重礼的!”
虞琳赫然抬首,一张莲花面血色退尽,郎铮给革了职现在闲赋在家,她现在是郎铮的妻室,出嫁随夫,的确只是一介“小民”。
心头虽恨之入骨,脸上却依然一副娇弱的样子,干笑几声,
“小珰玩笑了,你我同门儿,何须这般繁缛礼节?”
凌菲笑靥妍妍,
“倘若本公说必定要呢!”
虞珠轻缓伸手把虞琳拉到背后,端谨的笑说,
“听闻郑大人顶是开通明朗,阿琳身体娇弱,郑大人还是莫要刁难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