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过去?”
“派遣人回禀母亲,本驾先去乾清殿,稍后便过去!”
“是,老奴立马派遣人去回话!”
符重自乾清殿出来,已过了戌时,漪澜殿主殿中婉后恰在窗子前修建一株三色兰花儿,满身轻便软袍,一头乌发随便的挽在背后,面颜宁静,表情恬淡,整个人若雪悬崖巅的兰花儿,不染人间半分尘色。
绿菊姑姑向前,温声道,
“主子,太子爷兴许在乾清殿陪着圣上一块用过晚膳了,你先用一些,这几日,你一直吃的甚少,如凤体有恙,太子爷定会担忧的!”
婉后手头的金剪轻轻一顿,淡微摇首,
“再等一会子!”
“太子爷驾到!”
侍从高吃一声,婉后瞬时抬首,面露喜色,把金剪搁绿菊姑姑手头,提裙子急步往殿外迎去。
“参见母亲!”
符重站殿外檐下,一撩衣袍,恭声请安。
“重儿!”
婉后轻唤一声,上下把符重端详一通,满目慈蔼,温平的问说,
“一路可顺利?”
“是,要母亲担忧啦!”
符重走入屋中,侍婢开始劳碌着把在灶房一直温的饭食端上来,仅是一般的菜肴,却样样精美,色味俱全,盛搁青花儿白底的瓷盘中。
婉后屏退仆人,亲身盛了燕窝莲子羹搁在符重跟前,温声笑说,
“回来就好!可见过你皇父啦?”
“是,孩儿跟皇父相谈误了时辰,要母亲久等啦!”
“无碍!”
婉后轻笑摇首。
周围侍婢远远的侍奉着,绿菊姑姑站婉后身边,为婉后夹了菜,屋子一时静寂无声。
符重吃的非常慢,动作高雅,婉后静悄悄的望着,忽然搁下手头玉筷,垂眼笑说,
“凌娘子也回来啦么?”
符重抬首,沉静的望着婉后,淡声道,
“是,孩儿把她带回来啦!”
婉后轻笑点头,嘴角勾出一缕苦涩,
“重儿可是在怪母亲?”
搁下手头的汤勺,符重用桌面上的手帕擦了下手,声音缓缓却坚决的道,
“母亲,凌菲比你想的要坚强,她会是孩儿的皇太子妃跟将来的皇后,除非孩儿不要这天下,不然,永不会更改!”
婉后赫然抬首,定定的望着自个儿的儿子,半日,才淡声一笑,
“那阿珠呢?”
符重表情不变,
“孩儿的后宫唯凌菲一人!”
婉后似毫不意外符重会这般说,叹息了声,起身望着窗子外蒙眬夜幕,声音极轻的道,
“好!母亲不再干涉你跟凌菲的事儿,今天之言,期盼你一直记的!”
讲完,垂眼思考一刹那,转身道,
“阿珠那个小孩儿温婉大气儿,脾性好,实在难的,很遗憾……既然这样,就早日表明,不要再耽误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