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静谧中,花季少女长长的坐在桌子前,一字一行都看的用心。
信是豆卢容音回大祁入宫第三天后写给她的,信中写了她回去了之后,大祁皇上排除众议,以皇后礼迎她入宫。
信中,字里行间都可见女人的成婚的欣悦跟期许。
信里提及了对嫔妃每日请安的不耐,跟皇后也派遣人来交好的些许琐事儿。
最终究是问凌菲的近况,并问她何时能去大祁。
一直瞧了三遍,凌菲才提笔回信,写在鸿雁城跟回京后的近况,包含跟二妮去赌场揍人赢银钱、观春宴遇到褚时龙,还有近来忙科考的事儿。
一件件写的详尽,只这一些便写满了三页信笺。
写完自个儿的事儿,搁笔一想,虽然知道豆卢容音自然有主张,可还是忍耐不住提示道,大祁慕容皇后对豆卢容音大婚之事儿必定心有怨怼,可见其心计颇深,事儿出反常必有妖,要她自个儿当心。
最终笑言,待豆卢容音生了皇子,她铁定会去大祁瞧她,要她安心作她的宜妃主子,乾龙丹的事儿自然有她去寻找。
凌菲用心的伏案书写,恍然不觉窗子外日已西斜。
甄婉柔提着筐子一个人湖边走去。
当心的上了木船,方要入湖,忽然船尾轻微微一摇,船桨给人夺过,清寒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我来!”
甄婉柔蹙眉转头,困惑的望着背后寒峻的青影。
青己表情寡淡依然,故做深切的看着远处的亭台,“不要误解,主上今天要在别苑用晚膳,我就是期冀你尽快作好罢了!”
甄婉柔清颜表情不变,微一点头,转头去,把筐子置在船头,抬手去摘莲蓬。
莲叶绿绿,波光相连,花季少女满身藕荷色裙裾,乌发上没没首饰,只简略的挽了一个鬓,秀发及腰,轻微微的散在船板上。
轻风一过,满池荷香,花季少女作的非常用心,白净的侧脸带着她特殊存有的清寒气韵,皓腕攥着碧青的莲蓬,青己忽然觉的这一幕分外的赏心悦目。
“向左一点。”
甄婉柔头未转,忽然淡声张口。
青己收敛心神,小船瞬时滑开波荡的水波,轻缓隐入莲叶之中。
二人全都是少言寡语的清寒脾性,然却此时看去却是异常的契合。
凌菲写了信出来,落日已快落山,在院落中到处寻找青癸,近来符重非常少出门儿,那家伙儿偶而会来院落中给符重送些许信报。
利用符重的讯息通道来传信,会比一般驿馆的信使快上一倍还是要多,然却院落中并没有他的影儿,连院外全都没有厢车,凌菲才恍然记起先前看见他多是晚间,今天她回来的早了,青癸估摸还没有来。
没有找寻到青癸,正预备回院落,一转身却看见湖旁边青己正停了船,背后甄婉柔提着满筐子的莲蓬,正提裙子上岸。
青己伸手取过筐子阔步向前走,甄婉柔眉头一蹙,疾步追上。
凌菲站香樟树身后,望着二人一前一后入了院落,忽然记起青己这段时候好像的确出现于院落时比较多,符重命他守护别苑的安全,他先前一直隐在暗处,现在为何这样反常,好像已有了答案。
凌菲斜斜倚着树身,忽然笑叹,果真是春暖花儿开的季节,她身旁的俩佳人,好像不必她操心,便全都有着落了,立马这院落中她就要成了孤家寡人了。
忽然雪貂不知道从哪蹿出来跳到她肩脑袋上,讨好的往凌菲颈子上拱了下,凌菲一把把他拍下去,
“少来!二妮走了,你知道来找我这主子了,每天便知道吃的夯货!”
雪貂圆滚滚的身体沿着凌菲的肩头滚落在地下,噌了下凌菲的皮靴,委曲的瞠着眼球瞥着凌菲,如等待主子恩宠的佳人,万般羞臊可人。
凌菲忽然有某种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