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经常跟大元的官吏处事儿,这官话到也讲的礼数周全。
凌菲惊异的望着他,道,
“圣上已答应乌拉分离出16部族的事儿了,酋长莫非还不知道?”
莽古尔也是非常惊诧,
“何时的事儿,本人咋不知?”
凌菲给他倒了酒,才轻缓道,
“朝中大部分官吏全都是赞成乌拉分离出去的,因此昨日早朝上圣上跟几个重臣商量过后已答应,估摸批准的旨意已在拟定了。”
“当真?”
莽古尔惊喜的道了声,眉目间都是兴奋之色,声音也不禁的随着拨高,
“那真真是太好啦!”
凌菲举杯,
“提早恭贺莽古尔酋长!”
“多谢郑大人!”
莽古尔爽快的仰头一饮而尽。
此刻已是中午,街面上人流熙攘,叫卖声挥之不去,沿街的小吃摊上散逸出香味,引的行人齐刷刷驻足。
对边也是一座酒家,这个时间门边已是车水马龙,进出的人不停,而凌菲他们吃饭的酒家门边却一人也无,偶然有俩驻足的食客,才停下步子向门中张看了几下,便给对边拉去。
莽古尔望着也不禁的逐渐感到新奇,转头瞧了瞧,大厅中果真鲜有人用饭。伙计都闲的在一旁打盹,瞬时困惑的问说,
“这酒家菜青色不错,酒水也好,咋没人来吃饭?”
凌菲一对明目清透明亮,嘴角漾着淡微微的笑容,面庞白净清美,连莽古尔也不禁心神动漾,然却记起凌菲跟太子爷的传说,瞬时收敛了心神,再不敢有任何觊觎之想,只听对边女人淡声道,
“这个说起来话长,这酒家的老板跟对边还有东街的一家酒家本是一家,后来老老板过世后把三座酒家交于仨弟兄手头,并叮嘱他们必定不可以分家。
谁知老老板一死,老大只想孤自分出去,并以各类原由要了生意最火位置顶好的这座,酒家分到手头之后,生意却大大不从以前,加之其他俩弟兄联合挤兑,如今就快黄了。”
莽古尔大大唻唻的坐在红漆椅上,不解的问说,
“即使是有人挤兑,也不是惨淡至此呀?”
凌菲挑了下眉,
“你想,这酒家占了好位置,谁不想要,其他俩弟兄也不是蠢货,商场如沙场,沙场无弟兄,分家时必定是闹掰跟仇敌一样了,因此这座酒家出啥菜,对边也出,还比他更加便宜,时间长了,客人自然都跑对边去了。
加之别家的酒家见他分出来,也开始压制他,那俩弟兄相互照瞧,财大气儿粗,这老大单人匹马,势单力薄,愈发不济,现在想着回去继续跟那两弟兄搭伙儿人家全都不理会他的!”
莽古尔深思一会,如有所思的点头,
“原是这般!”
凌菲点头,
“因此,还是古话里讲的好,大树底下好乘凉!”
莽古尔附随着一笑,目光一转,取起酒樽给凌菲倒了酒,道,
“我有一事儿想问郑大人。”
“尽然问!”
凌菲笑的爽快。
“先前我提出乌拉分离出16部族之际,朝中似并不大答应,为何现在又答应啦?”
凌菲吃了酒,脸面上逐渐染了淡粉,可一颦一笑越发像是个草莽汉,乃至吃的开心,一根腿都上了椅子,胳膊支着腿弯,一副痞子样。
听言把口中的瓜子皮往地下一吐,瞧了瞧周围,凑近了莽古尔神秘兮兮的道,
“没有外人,本公今天和莽古尔酋长说句实话,朝中那一些迂腐的老爷子没有存好心!”
迂腐的老爷子?
“咳”莽古尔轻咳了声,他都未这般称呼过那一些他瞧不惯的乌拉长老,心头却是一凛,愈发对凌菲恭谨,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