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好不好?”
荀获脑海中早便已混沉,再是没有法坚持,既然已决心要娶她,今天亮日又有何分别?
似给自个儿找寻了一个非常好的原由,男子合上眼,抱起女人往床榻床榻上走去。
棉被高枕,如轻风云,漂然不知身在何地。
二人深情拥吻,已不再是最初的生涩试探,唇舌间承载了凶猛然癫狂。
墨青色的纱帐轻缓垂下,盖住暧味昏黄的灯火,床内光照幽冥,热汽上升,衣衫一件件坠落,花季少女身子娇小玲珑,冰肌玉骨,如玉无暇。
她是最柔的水,他是最硬的剑,精刃不怕千锤百炼,却终究逃不出她的仟指柔。
本是她主动诱引,到了此刻在他身底下反倒抖的不知怎样是好,合着眼任他搓捏成团。
“是否会痛?”
花季少女声音犹疑。
“我会轻些许!”
豆蔻心里头一战,往后一退。
男子咬碎银牙,声音暗哑忍耐,
“这时,不要告诉本元帅你懊悔啦!”
鬼才懊悔!
豆蔻双眼一合,一副决绝的神情,纤柔藕臂勾住男人的脖子。
忽然,花季少女闷呵一声,水眼旋转,委曲的道,
“你不是说你会轻些许?”
男子实在要快奔溃,停滞了一会,见少女身子不再紧崩,神智瞬时给抛到九天云外,要她再无暇多言。
长夜漫漫,红烛高燃,灯花儿轻暴,窗子外雨声稀拉,遮了屋中娇啼唔咽。
雨下一夜,天亮时方止。
春雨过后,碧桃开的愈发妍丽,院落中莺鸟鸣鸣,一派春光明媚。
阳光透过窗照在依然垂闭的纱帐上,流光熠熠,玉珍睡的晚,醒时天已大明,张开眼第一时之中去瞧身边,枕空空,荀获早便已走了。
玉珍一慌,揭开棉被就要下地,凉气袭来,才知道自己身上啥都未穿,白净的肌肤上青印红痕点点,花季少女忽然红了脸。
正怔愣间,门“嗞呀”一声给打开,荀获挺拨的背影走入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米粥,看见玉珍瞬时停在那,高健的身子背着光,眼睛幽冥深切。
玉珍见他表情不对,一垂头才发觉棉被早便已坠落在了腰际,秀发遮不住胸雪峰,春光乍泻。
豆蔻少女低呼一声,昨日的后脸皮早便已不翼而飞,一撩棉被钻进,把自个儿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
荀获微一勾嘴角,取了一套衣裳搁床榻上,声音虽依然淡漠,却带了不易觉察的温侬,
“我出去一会,你先穿衣裳,桌面上有粥,记的吃。”
讲完搁下纱帐,开门走出。
荀获走了好久,玉珍才撩开棉被浮露出一张娇俏的脸来,深抽了口气儿,眼睛叽咕一转,看见了身边的衣衫,柳绿色的织锦烟罗袍,月白色翠文裙子,像是一早新买来的。
磨噌的穿上衣裳,洗了脸,玉珍坐在椅上上缓缓吃粥。
天亮了,她不可以再赖在这,可,她不想回去,虽然她跟荀获已有了夫妇之实,可如果是他早上清醒后又懊悔了,说是她强逼的他,她应当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