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儿的肚子已渐显了,她带着羞而美满幸福的笑容在郑峰的陪同下走进御花苑,远远的瞧着凌菲满身鸾红长袍,要郑峰皱着眉目,寒下边孔,几其次她慢点,可是曼儿却还是冲到了凌菲的面前。
“婢子参见皇后主子,主子万福金安。”曼儿忙不迭的请安,声响还带着二分微喘。
凌菲笑着回头,说“赵御医怎样说?”
“谢主子挂念,所有安好。”曼儿笑容更浓。
郑峰站在旁侧,除却对曼儿的担心以外,并没丝毫情绪,他凉凉的扫视了眼一边的宫女,视线落到凌菲的身体上须臾,瞳孔深处沉凝,抱拳说“皇后主子圣安,卑职告退。”
“去罢。”凌菲没理睬郑峰,她放下剪子,和曼儿一同走至一边的亭子中。由于最近连绵细雨,天儿愈发的凉彻,因此亭子中的岩凳跟木桌上全都已铺设的一层绣着金色菱花的软垫。凌菲扯着曼儿坐下,她娇柔的说“婢子听大人说,圣上最近开怀了很多,而且,婢子也听见了皇后主子给圣上亲下厨的佳话,如今整个京城城全都在说这一件事儿呢。”
凌菲失笑,说“是在说本驾手腕儿非常,心计叵测罢。”
曼儿低下头,说“皇后主子莫要听那一些闲杂人乱说,主子的英明四海天下尽知,现而今肯为圣上这般,真是难的,现而今圣上心情好了一些,大人也松了一口气儿。”
郑峰对她忌惮颇深,可不管咋揪缠,也全都仅是为符重,现而今她令符重不在那般,郑峰自然而然是应当松口气儿。多少事儿,纷纷扰扰,纠揪缠缠,好像全都仅是围绕着他们。
凌菲把眼光别向远处,瞧着御花苑中零落凋谢的花朵跟树叶,只余下一片残破的嫩黄芙蓉,无声的叹息了下,却不讲话。也,不晓得应当说啥。
接下来的日子,凌菲对符重的衣食起居全都亲身过问,他也逐渐的释怀了先前的事儿,好像那一些全都不曾发生过。倘若,还可以找到一丝曾经的影子,那便是午夜梦回,她蒙眬中醒来,却看着他支着胳臂,撑着脑袋凝看她的睡颜,而后瞧着她张开眼时,一吻她的脑门,低醇的说“总觉的这是在作梦,寡人的菲儿居然可以这般温驯,寡人怕合上眼,明日就梦醒啦。”
她心尖酸涩,抬掌拥抱住他,轻声说“不会的,嫔妾从如今开始,哪儿全都不去,只陪着圣上,为你做所有我能作的事儿。”
他合上两眼,一嘀温热的液体嘀落到她肩上,她微愣,想推开他,却给他拥的更紧。
……
回鹘运往大理的大量物资跟派遣去的工匠,江夏王便已写了五十本奏章回京城,禀告工程进度跟建造完成以后的盛典,鹘荡确实是个智者,他所推广给江夏王的整顿策略,在经过凌菲跟符重反复商讨,也是在大理起了不小的作用。
半年中,卫偃跟雷神两地奔走,押送赈灾银两跟物资,也把大量信息反馈回来,要整个朝堂欣慰的是,虽说时间短,可在江夏王正式接手大宛国疆域,给册封为九江侯后,整个大宛国虽说清苦,可是却没一个平头百姓流离失所,也是没由于食粮不够而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