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难得说一次重话,就让邢泽的脸色变得万分难看。
“元小姐,这种话,还得当事人说了才有用吧。”
他急了,音量变高,语速也变快了。
元锦不屑一顾的扔了个白眼给他,“你还想见当事人?你想得美!”
邢泽知道自己肯定会被人教育的,也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是差那么一点火候。
“元小姐,您得讲讲道理吧,我从来没有说对孩子不负责,是她一声不吭的远离,这对我就公平吗!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为什么你们还是要抓着当时的事情不放!”
一听到这里,元锦登时火冒三丈。
“你自己放弃的事情还能怪别人?她是一声不吭的离开吗?我分明在带她走前,先拉着她找过你的,你以为你躲在帘子后面我们就不知道了吗?我们只是懒得当场拆穿你!”
对话又如上次一般,陷入了死循环。
邢泽懊恼自己沉不住气,他捧着自己的脑袋,郑重的说“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但其实我本意不是如此的,我从一开始就清楚,池棠是我钟爱的女人,也从一开始就想过未来,但是……”
“但是什么?”元锦见他迟迟没有开口,问了声。
“但直到木已成舟,我才发现原来我介意啊。”邢泽别过脸,不敢再看元锦。
“介意什么?”
元锦初次听闻这说法的时候一脑子的问号,怎么感觉还有点难以启齿呢?
邢泽沉默半晌,突然抬头,“元小姐,我跟墨深不一样,他可以接受你结过婚,但我不行。”
怎么又突然扯到了她的身上?他就算介意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啊。
蓦地,元锦感觉脑中一根弦就这样搭上了。
“你不会因为冉成业做出的事情,所以怪罪在池棠身上吧。”
元锦瞪大了双眼,可以说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杀气。
若眼神可以杀人,邢泽绝对被千刀万剐了。
“你介意的话当初何必要招惹她呢?”元锦都给自己气笑了,“当初一双眼睛生生长在别人身上一样,结果现在又嫌弃,邢泽啊邢泽,你可真是好样的。”
末了,她还给比了两个大拇指。
就一个字,“绝”。
邢泽锐气被消减,被这样嘲讽,他也就解释,“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我会如此介意。”
“这理由,像话吗?”
“不像话。”邢泽该承认的东西承认,该解释的东西也要解释。
“可是我希望你能稍微理解我一下,对于感情这种事情我从小就很谨慎,因此,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谈过什么恋爱,在我的想象里,爱情是纯真且美好的,但就因为那天的酒,一切都失控了,我之后的那段时间也很崩溃,可就因为我是男生,就不能懊恼了吗?”
不得不说,这段话邢泽说的很真诚,元锦也就有那么一点点的理解他的心里。
但是理解归理解,这做出来的事情还是叫人大跌眼镜。
元锦长叹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池棠,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这么多,同样,你是害我朋友伤心的人,我也不需要与你共情,关于孩子呢,你也不用多上心,我元锦别的没有,钱很多,我完全有能力培养一个人至出人头地。”
“可你怎么样都无法给孩子父爱。”邢泽还在为自己争取,“有些东西是无法替代的。”
“我想等宝宝长大了,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还是会觉得不如没有父亲好吧。”
元锦觉得越聊越没劲道,她站起身子,规劝道“邢医生,你说你好好的一个青年才俊,找对象这件事情是不难的,你也就别再补窟窿了吧。”
“元小姐,你等一下。”邢泽也同样站起身子,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