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潮风脸色阴沉,俨然是带着厉色的望向城楼上的人。
贺北瞧见主子的神情,转而看向李飞沙,见其点头,便知将士们已经做好一战的准备。
可大殷虽是刚占领了城池,但城中百姓们毫无抵抗之力,他们终归是保留着体力。
而大吴将士连日赶路,如今必须休息。
“殿下,将士们已经做好准备。”
江予月听着贺北的话,和将士们准备的声响,时而看向贺潮风,时而看着略有疲惫却神情坚定的将士们。
她忧心,却不能开口。
殿下,自有决断。
这时陈宇德也骑着马到她身侧,同样是不发一言,幽深的注视着城楼上旗帜上的大字。
贺潮风没有看江予月,只沉着出声:“贺北!”
“殿下!”
“着本宫令,后勤军马退五十里,大军就此地安营扎寨。”
贺潮风的声音沉沉,却带着十足的威严,似有穿透人心的魔力。
即使是后退,将士们仍旧信心满满,心有信念:只要是太子领军,定然是所向披靡。
贺北虽然没听到料想中的军令,却仍旧是一秒便反应过来,“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江予月拽着缰绳的手一松,眼神对上看过来的贺潮风,“殿下,臣妾随后勤退回,有清影和岑苏在侧,你安心。”
贺潮风身下的马儿乖顺的走近,让他能将下颚抵在江予月的发心。
“本宫让贺北随你回去,你尽快安顿好了便让他回来。”
“好,臣妾听殿下的。”
江予月在贺潮风退开的一瞬,扬起身子在他唇边落下一吻,“臣妾就在军中,哪也不去。”
贺潮风笑了,大手遮在江予月脑后,“安心等我。”
此刻,江山社稷在贺潮风面前,也不敌卿卿嫣然一笑。
只是若想一辈子护着眼前的月儿,此战便势在必行,亦然是只能胜,不可败!
江予月随着后勤军走远,直到再看不见贺潮风与众将士的身影,方才挥手招来清影两人。
距离太远,江予月除非了城楼上的‘殷’字外,看不太清还有和人,随即问道:“白莫风可在?”
清影摇头,“没见到白…大人。”
“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探探?”清影看着江予月蹙起的眉头,出声问道。
江予月摇头,“还不知殷千羽这人惯用什么诡计,现在他已经知道本宫就在军中,咱们任何的动作都有可能给殿下添乱……”
“那咱们?”
“安心在军中待着,不管殿下什么时候问起,都要让他知道本宫身在何处。”
说罢,江予月看向陈宇德,“我知道你有能耐,只是眼下,你也不许随意动手。”
陈宇德眼中的猩红还没有散去,但是对上了江予月不亚于贺潮风的阴沉神色,还是不禁点点头。
战事打响。
“贺潮风。”殷千羽邪魅一笑,“久仰战神大名。”
贺潮风神情冷峻,不屑的扫视着眼前的人。
身后的将士们见又是与一国之君对战,可谓磨刀霍霍,已是按捺不住手中的长枪。
殷千羽见自己的话无人搭理,也不恼怒,继续道:“不知大吴太子可有把朕的女帝陛下照顾好?朕来接她回家了。”
“放肆!”
贺潮风目色寒凉,“泥地里爬出来的脏东西,也敢自立为王,简直玷污大殷先灵。”
他的话显然是比殷千羽的更有杀伤力,只一瞬,殷千羽的脸便血色全无,化为惨白。
“大吴,是最没有资格评判大殷皇室之事!你以为你们的手有多干净么!”
殷千羽话中带着怒意,却明显让贺潮风听出了底气不足。
吴国与大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