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别理会他们。”苏遥打住曹烁想冲去和人理论的想法,指了指桌上的小菜,“吃吧,以后就没机会了,别去理会外头的人,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打的什么心思,越是送上去理论,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苏遥知晓这件事情泼到他们二房身上和大房脱了不干系,但怎么也没想到,大房竟然会想出这般下作的法子,联合整个村子的人来卖他们。
若真的躲不掉,苏遥也不介意用一些别的手段,但此时出去被这群人辱骂,还真是不值得。
她低着头一勺一勺喝着粥,眼底一片冰寒,没有像平时规矩坐好吃饭,那只扶着碗的手此时垂下桌下,摩挲着一枚木质的牌子。
当初陆柏益给她的,算是还她一个人情。苏遥本不想要的,毕竟生意钱货交易,再要别人的东西不大好,只是拿过来也算是一个保障,竟不想这会儿居然会派上用场。
这顿饭吃得不是很安宁,苏遥喝完最后一口粥的时候,院子外面的马匹忽然一惊,仰天长啸。
孟寒洲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拔腿就往外去看。苏遥和曹烁听到那马的惨叫声,脸上也是错愕,赶紧扔了手上的碗筷赶紧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那高大的骏马前蹄高抬,马车后面的地上不少石头,这些倒不是让马受惊的原因——马车旁边被孟寒洲拽住的一个人,手上正拿着一把锄头,若非下手重了,这马也不会发出这种惨叫声。
“你、你放开我,你这个杀人犯!”
这人年纪不大,约莫和张月儿差不多的年纪,十五六岁左右。
苏遥没回和赵氏吵架的时候,这孩子都在旁边笑话,因此也记得他,是大房隔壁家的孩子,名叫赵申。
赵申惊呼的嗓音一落,整个人就被孟寒洲给用力甩了出去。
孩子的父母就冲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孟二郎你是疯了吧,原本我们还不信你会做出那种事儿,如今看看,你这吃人的煞星是会做出这杀人的事情!你亲大伯就是你杀的吧!”
孟寒洲冷眼凝视着他们,生生地让这赵家人后退了几步,喊完了那番话就不敢再大声高呼。
只是人群中的碎碎细语越来越大,一口一句一个杀人犯难听的要死。
孟寒洲气不过都想轮起棍子朝他们再过去,正要发作,手腕处传来一道冰凉的触感直接制止了他的动作。
苏遥拉住他,冲他摇头。
孟寒洲这个军营里打仗的,铁血手腕,万一头脑一热真的打死了人可就不好说。这种事情,还应该交给她来。
她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马匹,没有多大的伤痕,估摸着就是把马给打疼了,查看完她才放心,清冷的眸扫了过去。
“一口一个杀人犯,呵。”苏遥冷笑了一声,冷眼看着面前的群人,忽然厉声开口,“我丈夫,孟寒洲,确确实实杀过人!”
她高呼,双眸中带着肃厉,一片敬畏。
众人一惊,一时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