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己开车了，我让司机送你去。”

疲劳驾驶容易出事，唐柔便也没矫情，答应下来。

馨馨的小短腿在床上踢个不停，厉瑾瑜抱起她逗了会儿，对唐柔说“我今天先把她带回家让奶奶看看，晚上去接琰琰放学的时候，再把他们俩一起送去你那里。”

“好。”唐柔自然也没意见。

早餐是姜姨送来的，厉瑾瑜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瞥了眼正在吃早饭的唐柔，示意姜姨出去说。

两人走到病房外，姜姨小声说“我刚刚去给唐小姐——”怕厉瑾瑜分不清两位唐小姐，姜姨特地补充，“就是唐念小姐。她跟医生吵起来了，说什么自己不是精神病，不做检查。”

虽然唐念口口声声自己不是精神病，但那个疯疯癫癫的模样，反而更容易让人怀疑她精神有问题。

厉瑾瑜一夜未睡，原本陪着唐柔和女儿倒还好，一听这事，只觉得脑仁隐隐作痛“不用管了，医生会有办法检测。她如果真的在这方面有问题，送去市立四院后，麻烦你每周去探望一回。”

姜姨微微颔首“我明白。”

市立四院这种公立的正规精神病院一般不会出现虐待病人等情况，但有家属定期去探望的话，总比孤身一人要好些。

如果不是唐念太作，看在琰琰和两人以往的情分上，厉瑾瑜不会这么绝情。但唐念一夜之间以死相逼两回，与其让她在充满风险的外界，倒不如送去相对安些的精神病院。

厉瑾瑜如是想着，送走姜姨后重新回到病房。

唐柔尴尬地站在门内不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撞见厉瑾瑜的眼神，她这才回神，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偷听，就是想出门的时候，你们正好在门口……”

厉瑾瑜知道唐柔不是那种人“我明白，不是什么大事。”

唐柔心想是怎么会不是大事呢。

“她精神状态真的有问题吗？”她问。

“我也不确定，等报告出来吧。”厉瑾瑜说。

唐柔想起昨晚同样失控过的自己，握着背包肩带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她不能再表现出任何异样，不然要是也被送进精神病院，往后想再见两个孩子就难了。

“我去上学了。”唐柔低下头去，躲开厉瑾瑜的眼神，侧身跑向楼梯口。

厉瑾瑜不明白她躲什么，在身后嘱咐“慢点走，别摔着。”

“知道了。”唐柔跑得更快，眨眼就消失在医院走廊中。

厉瑾瑜“……”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唐柔需要跑那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