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讲到了南北朝时期的美术史吗？哪位同学来说说，这个时期的美术史，都有些什么特征啊？”

竟然是当堂提问！

这不是公开处刑吗？！

不少学生都慌了，低声问旁边同桌道“你知道答案吗？这道题要怎么答啊？”

大多数同桌都是一样的反应，有少数知道的学生则是为难的道“……这答题范围太广泛了，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啊！不过你要是想答的话，可以说说玉岗石窟里的佛像什么的，那些作品还是比较典型的。”

发问的学生“……”

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

就说了一个玉岗石窟，鬼知道那石窟里的佛像到底都是些什么样子的啊？！

“怎么，都不想说啊？”湛老师笑眯眯的道，“就没有积极一点的同学，举个手给我看看吗？”

教室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敢举手。

倒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回答不出来，只是大家上了大学之后吧，这在课堂上的胆子，反而没以前那么大了，生怕出错。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小学的时候，老师在课堂上抽答问题，学生们还踊跃举手表现呢，就为了得老师的一句赞扬。

可现在嘛，大家想的就是更实际一些的东西，对赞扬不赞扬什么的，还真不怎么在乎了。

湛老师又等了一会儿，教室里终于还是零零散散的有几个学生举手了，其中就包括了符慕白。

这要是换了别的课，符慕白还真懒得举这个手。

不过湛老头儿对她的确不错，还好心给她介绍了生意。虽然那门生意的客户有些难缠，但钱她还是切切实实的赚到了手的！

举这个手，也不是说她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纯粹就是投桃报李，好歹让湛老头儿的脸面没那么难看嘛！

终于有人举手了，虽然举手的人数不多，但台上台下的老师和学生们，心里其实都悄悄的松了口气。

还行，自己这门课上得也不是那么失败嘛！

湛老师将举手的学生名字暗暗记在心中，却并没有要叫他们起身回答问题的意思。

是的，虽然教室里坐了好几十号的学生，甚至大多数学生都没跟湛老师说过话，只在湛老师开学第一课点名时应过声，但湛老师却是把每个学生的模样和姓名都给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一个都没有弄错过。

毕竟，他这几十年教书，那也不是白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