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刚来没几天就死了,而且从衣服里发现了通敌的证据。
消息传开到了南梁新帝的耳中,他当然不认为三弟会通敌,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他气愤得在朝堂上将大臣们骂了一顿,认为有人到现在了还在明争暗斗,根本不把家国社稷放在眼里。
但新帝就是想不到是李钧做的,十几年的忍气吞声他们早就知道了,李钧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受气包,现在容貌没了,那就是一个丑陋的沙包。
“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新帝召见了几人,这几人是他还在做太子的时候就一直支持自己的元老。
至于口中的“他们”所指的是当初支持二皇子和其人的党羽实在太多,不是一时半会能铲除干净的,只能慢慢来。
再加上如今前线的赵将军当初也并不是站在他这一边吧,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李钧如何处置?”有臣子问了一声,发现尸体的是他,他本身也是有极大嫌疑的,只不过众人都默认他没有那胆量和能力。
南梁新帝不由沉思,说“反正他也是去送死,少他一个不少,传令让他回来。”
“是。”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不似他们想得那么顺利。
听到消息后的李钧拒接旨,说“将在外,令有所不受,大敌当前,应当全力御敌。”
少了监军的约束,半枚虎符自然是到了李钧的手中,可以调动目前前线的所有军队了。
但就算是这样,也比不上北周直接女帝亲自上阵来得爽快,在做出重大抉择的时候不必层层递交想法,再加上各种利益冲突斗争,很多时候的决策是无法批准下来的。
李钧望着天空的白云,心情却有些压抑。
这条不归路,自己还是走了上来。
就像女帝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足够的高度,所谓的自由不过只是从一只小笼子换到一直大笼子,本质是不变的。
为什么他们可以把人命当做草芥,因为他们有足够多的权力。
站得高高的,蔑视着底层的普通人。
李钧突然明白,女帝那么做未必是真的恨自己,只不过是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蔑视一切的感觉,笑他对亲情的固执,笑他的不自量力,也笑他容易相信。
身为帝王或许会看的更多看得更远,这至高无上的荣耀宝座坐上去的同时也会失去很多,所以帝王家总是那么的无情。
他紧紧握拳没有松开,看着地图上关于两军交战的地理形势,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
从目前小规模的战役来看,南梁的战斗力完全不是北周的对手,再加上北周有大将军简陌指挥,女帝坐镇,士气相当的充足,想要在战斗时获得便宜,恐怕还有点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