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盘谷？”

智十翼和座十翼都是微微一愣，不太明白永夜妖王的话。

“神主大人，长盘谷怎么了吗？”座十翼不解地问道。

他们对长盘谷的情况一直都了如指掌，那里是圈养人类的地方，人类的生活被局限在那里，又被天空中的月瞳监视着，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监视。

智十翼伸出手指，指尖泛起了一道白色的光芒，这道光芒逐渐扩散着，形成了一个白色光圈，透过这个光圈，长盘谷的情景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月瞳的视角，通过天空中的两轮月亮，可以监视到月神族领地内的每一个角落，平常都会有专门的族员通过月瞳来巡逻领地，确保无事。

此时长盘谷里一派和谐，妇女洗衣做饭，处理打猎回来的肉食。小孩子在山谷里跑来跑去，开心地比划着自己手腕上的月印。还有两个小男孩因为谁手臂上的月印更好看谁更受神主的青睐而争吵不休。

至于那些到了年纪的少年和没有出去打猎的成年男子都在演武场上认认真真地练拳。

长盘谷一切都很正常。

“长盘谷的人族牲畜都在认真修炼，努力扩充手臂的月印，为我们培养后代，应该没事吧？”智十翼再三确认了下，才开口道。

永夜妖王的力量也落在了那个光圈上，冷哼一声道：“死的这几个族员，都还没有献过祭品！”

“没献祭过祭品？”

智十翼心里一惊，道：“神主大人的意思是——这些族员还未成年，也不对，这身体是成年的……难道说，这些被杀的，是今年参加成年礼的那一批？”

月神族的族员有成千上万，智十翼和座十翼平时也不可能所有族员都认识，所以靠外貌来确定死去族员的身份是不现实的，一般只靠吃脑浆记忆来确定是谁杀死的。

但永夜妖王的能力明显要高于他们，可以确定谁有没有献祭过祭品。

没有献祭过祭品的族员，基本都是未成年的，这批正好都是成年的，结合现在的时间，没献祭过祭品还被杀的，只可能是那些参加成年礼的族员！

“这怎么可能？那些参加成年礼的族员，就算实力再不济，也不可能被人类屠杀这么多。”

座十翼仍然不太相信这个事实，如果被杀一两个，甚至七八个，十来个，她都觉得无所谓，更不会去怜悯这些族员。

能够被长盘谷这些实力卑微的人族牲畜反杀，这些族员基本活着也是耻辱。

但被屠杀了一百五十多个，情况就很反常了！

“长盘谷有些不对劲。”永夜妖王说道。

“不对劲？”

座十翼和智十翼再次去看长盘谷的情况，但一切都很正常，与他们所认识的长盘谷分明是一模一样。

他们看了半天，愣是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人族牲畜在我的雕像下举行葬礼之后，山上的月神花吸收人类牲畜的悲哀情绪，应该会再长高一寸，但是这里的月神花没有生长。”

“月神花？”

智十翼和座十翼猛然一怔！

随即他们才反应过来！

人族每年都有上千名猎人去参加孟冬狩猎，这些猎人有一部分会被屠杀，用以那些参加成年礼的族员进行献祭，获取黄泉的力量。

而往年长盘谷一旦死伤太多，就会举行葬礼悼念自己的族人！

因为被屠杀的人类都被黄泉吞噬掉了，没有尸体，所以长盘谷的人都会到山上的神主雕像共同悼念，摆放各种祭祀用具，还会祭坛里投放各种猪头牛羊等祭祀食物，把。

而长在雕像四周的月神花，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植物，专门吸收悲伤的情绪而生长的，而且一次不会生长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