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惜竹与老道人都觉得那位青年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竟然醒了过来。
那位青年依旧躺在竹床、上,身躯没有动弹,只是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
“大哥哥,你醒啦?”
文惜竹满心欣喜的喊道,并且靠近那位青年,要看个究竟,而老道人则是道目骤然一闪,不知何时出现在文惜竹的身旁,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然而。
让他们失望的是那个人只是睁开了眼睛,形同植物人。
“大哥哥?”
“大哥哥,你怎么了?”
“大哥哥,你醒了就说句话啊?”
文惜竹喊道,可等待她的则是漫长的沉默,那位青年始终没有开口,像是个哑巴,更像是行尸走肉。
“他是哑巴?还是魂海被人击破了?”
文惜竹皱眉,那满腔的欣喜徒劳一空,他们救回来的只怕是个废人。
不过。
这并不影响她,反而让她没有那么警惕,时常坐在那位青年身旁,诉说着自己近来的变化,武道的进步等等,真的将那位青年当成了哥哥。
一开始,老道人还不够放心,一直守在文惜竹身旁,可时间久了也就没有那么多防备了。
匆匆又一年。
那位青年的变化颇大,胡须更长了,脸上也多了一抹红润的光泽,而到了第八个月的时候,他竟然能够坐起来。
只是,那眼神还是那么无神及无力,身躯还是那般僵硬。
浑浑噩噩,像是失去了自我。
文惜竹倒是不在意,而老道人则是认真打量了那位青年好几个月,这才放心下来。
两个月后。
那位青年能够自己下床,只是通常会坐在门前发呆,迎着朝阳,背对落日,不言不动,整个人痴了。
“大哥哥真可怜,竟然是个哑巴,而且魂海遭受重伤,早已忘记自己,现在应该相当于一两岁的孩童。”文惜竹望着那位青年幽幽叹息。
她很清楚那位青年身上的伤势依旧很重,药力无用,能够醒来已经是奇迹,而能够走下床更是一个奇迹。
可。
就因他下床,里面上落满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