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文顺着魏琛的眸光看了过去,眼神立即凛冽了起来,怒道“他还敢过来?!”
魏琛伸手制止了谢修文要冲上去的动作,脸色微微沉了下去,冷笑道“这里是傅家,他当然敢来。”
说话间,傅月白便阴沉着脸走了过来,扯着唇角笑了笑。
“听我的秘书说,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了?真是让我意外呢。”
他一手插着兜一手就着栏杆靠了下去,眸子眯了眯,斜睨着魏琛,唇边的笑意加深,眉目间有些得意。
“魏琛,你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哪里会学得会‘宽容’?以德报怨这四个字压根跟你搭不上边,恐怕是宋黛的意思吧。”
他身子放松了下来,拿起了烟嚓地一声点燃了,烟头处的点点火光,在夜色里看着分外的突兀。
谢修文皱眉,便要说话,却再次被魏琛一个眼神阻止了下来。
魏琛冰冷地看了傅月白一眼,唇边勾起薄冷的弧度“的确是宋黛的意思,她心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完这话,傅月白脸上便挂起了得逞的笑,他算准了宋黛心软,就算他再过分,宋黛也会阻止魏琛对自己出手。
他在宋黛身边这些年里,早已经摸清了她的性格,所以才会无往不利,
她念旧又重感情,这就是他抓的死死的软肋。
魏琛睨着傅月白脸上得逞的笑意,眉眼见掠过几分戏谑,轻蔑的嗤笑。
“宋黛是心软,可你觉得你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往后还会多看你一眼吗?你在她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说完魏琛便示意谢修文该离开了,他也不屑再和傅月白多废口舌。
若是往日,他兴许还能因为他是宋黛青梅竹马的身份,多看他一两眼。
可往后,傅月白在他眼里就是一样不值钱的垃圾了,连让他多看一眼的本事都没有了。
废物罢了。
他的确是生气宋黛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可那也只是生宋黛的气而已。
他放在手心里的小女人连骗都不会骗他,哄他也不会,只知道气他,他怎么还能给她好脸色。
但她以前的那些岁月,他已经缺席了,她认识了哪些人?和哪些人度过了哪些难忘的时光?他通通不知道,也通通未能参与。
可他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参与,便要狠心无理的逼她抹去以往岁月里遇见的那些旧人。
于他而言,那些旧人,或许是梗在喉咙里的刺;可与她而言,是那些人装点了她过去匮乏的生命,是她回忆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不能逼她不要过去,但是他能要她的未来。
往后的年岁,她的每一天里,都要有他的影子,有和他相关的一切。
他要蛮狠霸道的填充她的心,让她的眼里心里,从今往后只能装下他一个人。
他是要她的爱,可他魏琛不需要逼迫的爱,宋黛以往遇见的那些男人,魏琛从未曾放在眼里过。
至于傅月白,收拾他,有的是时间。魏琛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宋黛分心,影响她的病情。
如今所有的大事都比不过宋黛的病情重要,什么都能通通放在秋后算账。
谢修文跟着魏琛下楼,气愤的说“就这样放过他了?!”
“那你还想怎么办?”魏琛睨着他。
“不给他两脚我难以泄愤,他居然敢给老子下药!”谢修文一拳砸在墙上,呼吸急促,当真是气的急了。
魏琛眉眼压低,唇边勾着笑,淡淡道“暴力,是最低端的回击手段,慢慢的折磨,看一头困兽咆哮求饶,才是应当的回击。”
谢修文一怔“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温家来了么?温怀瑜能把嫡子压住,从一个私生子上位掌管如今温家的生杀大权,能是什么软柿子,傅月白落在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