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一个十五岁的小少年,懂什么?而且,那时候他和许小姐就不太亲近,更没有口头同意过婚事,谈不上他利用了对方。许家愿意为他做什么,难道不是利益驱使?不是为了他们自己获得更大的好处吗?怎么他们就变得这么伟大了?他们挟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为了自己站在权力巅峰,为所欲为,怎么他们就成受害者了?
说得再难听点,许宜海作为公司的一员,理应维护公司的利益,他做这一切本就是应该的。可他却以此要挟别人,获得利益,这就是人渣败类啊,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不道德?”
于休休斜他一眼,“你这张嘴,挺厉害的。”
钟霖“过奖。”
他抚了抚胳膊,淡淡一叹,“我跟着霍先生这么久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得很清楚。他和这个许小姐,十来年了,一点私下联系都没有,按正常人的逻辑来理解,这是哪来的男女朋友关系?谁还能想到去履行婚约?大清都亡了啊,小姐姐。”
于休休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可是心理,还是犯堵。
“他没有否认啊。在我爸爸面前,他都没有否认。这不就是承认了吗?你也说了,这么多年了,如果他不想履行婚约,为什么不早点跟人家讲清楚?”
钟霖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于休休觉得他这个眼神有点奇怪。
“你说啊,你继续为他找理由!”
“我不找理由。”钟霖看了看她,突然站起身,“你跟我来。”
于休休狐疑地看着他,见他走向走廊的窗边,哼一声跟过去,“你别装神弄鬼的了。不要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不能收拾你。”
钟霖哭笑不得。
“小姐姐,我的样子,难道看着不认真吗?”
于休休看着他的脸,“你想做什么?”
钟霖用一只手推开了窗户,往外探头,“你看看,这是几楼?”
于休休奇怪地皱着眉“什么意思?”
钟霖回头“问你呢?”
于休休不用看,也知道,“我坐电梯上来的,小哥哥,这是五楼。”
钟霖问“高吗?”
于休休挑了挑眉,“不高。”
钟霖“如果要从这里跳下去呢?高吗?”
“……”
这什么跟什么啊?
于休休好想捶他一顿啊。
可是这个人,偏偏是个伤员。
“你能不能不要岔开话题,我们在说的是这个事儿吗?”
“是同一个事儿。”钟霖闻着医院里特殊的消毒水味道,看着从走廊里经过的两个白大褂儿,苦笑一声。
“如果一个人,活得艰难,连命都不想要了,随时都在琢磨怎么去死。你说,他还会在意,一桩十几年前的陈年婚约吗?嗯?”
于休休震住。
命都不想要了?
随时想着怎么去死?
于休休不敢相信地看着钟霖。
“你说的这个人是……他?”
钟霖浅浅闭了闭眼,深吸气,“没错,是他。”
于休休怔在当场,心脏如同遭受了重击,看着钟霖,久久挪不开视线。她希望能从钟霖的脸上找出一点玩笑或者说谎的痕迹,可是,他太严肃了,这副表情,比于休休见到他的任何时候都要凝重。
“不可能,你在骗我?”
于休休自言自语般喃喃,不愿意去相信。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想死?”
“我没有骗你。”钟霖盯住她的眼睛,“他抑郁很多年了。吴梁……你认识的,就是他的心理医生。”
吴梁?
于休休脑子里的关系结构突然清晰了。
……上次,他也是为了帮她,才借钟霖之口,介绍她去吴梁私人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