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大张旗鼓地迎接陆家那两个小少爷的事先不说了,听说西莱国的一个骑士也来了家里?这是怎么回事?”“父亲是指亚文先生么?”艾尔笑道,“他和两位外交官是代西莱过来悼念刚过逝的陛下,只是陆白和陆少夫人住在我们这,所以他们今晚会在珀切福斯家住一晚,明天和陆
白他们一起去皇宫。”
“陆白他们也去皇宫?”候爵回过头看着艾尔,“我若没记错,陆白不是因为与陛下有过节的原因,不再受邀去皇宫了?”“那是陛下。”艾尔说道,“现在陛下过逝了,皇宫中的主人是西比拉公主了,得知西莱国的尤菲里奥派了代表过来以及陆白他们明天将离开瑞丹,刚才西比拉已经亲自打电
话过来了,特地再邀陆白和陆少夫人去皇宫,一为接待西莱的骑士,二是为陆白和陆少夫人践行。”
“陆白他们要走了?”候爵再次震惊这个消息。
艾尔叹了一气,“对,虽然我也挽留过他们,但陆白他们不打算留下了。”
喝了一口杯里的茶,又说道,“但我也能理解他,他儿子过来了,他自然不可能带着孩子继续呆在一个国王刚过逝形势还没彻底稳定下来的国家。”
听到这个消息,候爵垂下了眼睛,松了一口气。
艾尔看了他一眼,好笑,“怎么,父亲是松了一口气么,觉得陆白他们终于要离开了,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因为罗丹逃走的事而牵怒于珀切福斯家了?”“这是一方面!”候爵红着眼睛低吼道,“主要是陆白他们走了,我才能将西蒙的遗体接回来!现在我儿子死了,却因为家里有贵客而不能将他遗体接回来办后事,你知道我
是什么心情么?”
看着候爵气愤地往大厅外走去的背影,艾尔张了张口,“父亲……”候爵在大厅门口停了下来,他努力控制住情绪,却依然控制不住眼眶红了,伤心问对身后的艾尔说,“艾尔,你老实对我说,对于西蒙的死,你没有半分难过?他可是你弟
弟,是你的亲弟弟!”
“当然,我也难过。”艾尔说。候爵刚硬的脸庞上,热泪流了下来,他摆了摆手,“罢了,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你说了会难过就行,艾尔,我不管你有没有尝试过救西蒙,亦或者你只是想除去他
,但现在西蒙已经被枪决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怪他。”
艾尔抿了一下唇,“父亲指什么?”
“他曾经往你药里下毒的事。”候爵五十多岁的一个男人,就这样流下了泪,“既然他人已经死了,我希望你原谅他了。”
艾尔想起西蒙被执刑前,他不瞪着自己的仇恨的血红双眼。
“当然。”艾尔收起情绪,“我现在原谅了他。”
“不只是西蒙。”候爵说,“包括你继母,你也要原谅她,西蒙死了,我和你都没能去救西蒙,他一定会恨我,恨你……艾尔,以后你要宽容对待她的恨。”
“父亲,她不是我母亲,我没有理由任一个女人胡作非为甚至纵容他儿子来夺我的继承位。”艾尔说,“我没有跟父亲你说,其实西蒙做的事,继母她根本就短……”
“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候爵吼着,将艾尔的话打断了,关于他夫人的事他并不想再追究。最后候爵缓缓睁开眼睛,“艾尔,我没有忘记过你的母亲,我也爱她,但她已经病逝多年了……西蒙虽然 你继母所生但也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做错了事,但现在他已经
以付出生命的代价得到了惩罚,我希望你不要再计较西蒙之前做的事,也不要再与西蒙的母亲计较。”
艾尔没说话,只是看着父亲的背影。
那是他母亲当年病逝时,都没有掉过眼泪的父亲,而现在面对无法救西蒙那个儿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