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了。
苏晏刚想开口,朱贺霖倾身过来扒拉他衣领。
“做什么动手动脚?”苏晏一边护着衣领,一边低声呵斥,“别玩儿了,跟你说事呢!”
朱贺霖笑嘻嘻“看小爷上次耍的流氓还在不在。”他仗着自己力气大,硬摁着苏晏,把衣襟扯开些许,见锁骨上方那枚鲜红的印子早已消失,不甘心地磨了磨牙,似乎想要再嘬一口。
苏晏恼道“什么时候了还胡闹!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何来东宫?”
“知道又如何。”朱贺霖满不在乎地说,双眼热切地看他,“小爷见不着你,就一直想你,见着了更想你。管他什么事,先亲一口再说。”
说着就把嘴唇蛮不讲理地压过来。
苏晏知道太子素来任性恣意,不让他把这瘾头过足了,只会加倍胡搅蛮缠,没奈何松了口,怀着荼毒未成年的心虚感同他亲了个嘴。
过了一盏茶工夫,苏晏用力推太子,推不动就用手肘与膝盖抗议说好亲一口,结果狗一样叼着不放,还吸个不停,吃奶呢?
朱贺霖肋下被撞得疼,只得收嘴,气喘吁吁地在苏晏身上蹭来蹭去。
苏晏很想踹他,骂道“揩油还没个完了?!”
“小爷亲之前征求过了。”朱贺霖满肚子委屈,“偷偷揩你油的是四王叔,我打不过他。”
“——什么?什么时候?”
“你发烧昏过去的时候,他趁火打劫。”
“……朱栩竟这王八蛋,狗改不了吃屎!”
“没错,他就是个到处发情的狗,拿着喂药做借口,差点没把你吃了——”
苏晏猛地反应过来“你说我是屎?”
朱贺霖口快失言,忙不迭辩解“我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别打我……我好歹是太子!”
苏晏反客为主,把他压在榻面上用拳头上凸起的骨节捣“太子怎么了,惹火了我一样揍!有本事你砍我头啊?”
朱贺霖挨了顿收拾,心满意足地抱住自家侍读“小爷我可想死你了。”
这调调有点耳熟,苏晏心里打了个突——把“小”换成“大”,可不就是青楼里嫖客对相好的姐儿的那套说辞?
他拧着朱贺霖胳膊上越发结实的腱子肉,逼问“皇爷命你去主理赈灾事宜,你去哪里不三不四的地方瞎逛?学的一口油腔滑调回来!”
朱贺霖叫屈“真没有!小爷殚精竭虑,累得瘦了一圈,你还冤枉我!”他在苏晏腰身前后捏了捏,笑道“你倒是养胖了些,抱着骨头不硌手了。”
“我这不叫胖,叫腹肌!”苏晏气哼哼地反驳。
朱贺霖撩起衣摆给他看,什么才叫腹肌。
少年人的肌肉谈不上块垒分明,但也健实有力,比他明显多了。苏晏有点沮丧,岔开话题“不比这个。起来说正事。”
朱贺霖坐也不好好坐,把脚丫搁在苏晏大腿上,手往旁边桌面一探,勾过来一盘果脯,往苏晏嘴里塞了块大的,说“这口味酸酸甜甜,估计你喜欢。来,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