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一旁,看着越来越多的敬香人从山下赶来,走进庙宇,身旁的仆从递上或洒金或鎏金的高级香,恭敬地点上,然后走进学舍,不一会儿,学舍门口就沾满了衣着各色的仆从。
学舍内一直很安静,并无人大声喧哗,也没有高谈阔论,或是引经据典的争论声。
这让萧乐安很是疑惑,他悄悄地问道
“和尚,你说这些人进学舍做什么去了?”
随缘看了一眼萧乐安,摇头问道
“不知道。不过你不是来寻人的吗?寻到了吗?”
萧乐安摇了摇头,抬眼看一眼安静的学舍,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好奇。
“这里被改的乌七八糟的,就算他们回来了,见到这般模样,也不可能住下的。和尚,你说那里面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安静?”
“文人聚在一起不是应该引经据典高谈阔论吗?”
“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不行,我得去看看。看看他们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随缘拉住了说走就走的萧乐安。
“和尚,你拉我做什么?”
“他们对这两尊雕塑如此恭敬,不大可能做什么不好的事儿。况且,你想如何进去?”
“当然是溜进去了。”
萧乐安自动过滤掉了随缘前半截话,认真地回答了他的后面的问题。
“你父亲没告诉过你,不要有这么重的好奇心吗?”
随缘问道。
萧乐安摇了摇头。
“没有。父亲只是把写好的书丢给我,让我自己读自己领悟,然后讲给他听,他从不评判我的想法对错。父亲说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许多事情要自己去看,才能明白其中的问题。道听途说都是管中窥豹,不能得见真相全貌。”
随缘有些无语。
他怎么不记得是这么教乔峰的?
这边随缘一个恍神,萧乐安已经挣脱他的手掌,朝着学舍跑了过去。
随缘回头看了一眼两个面目全非的雕塑,转头跟了上去。
以前的学舍是横排建设的,学舍的窗户正对着柴扉,人坐在学舍内,可以透过窗户眺望山下,山中美景尽收眼底。
此时的学舍被改成了竖排,正对着大门的是学舍的入口。
此时学舍没扣站了一大堆仆从,仆从们恭恭敬敬地提着木盒,矗立一旁,学舍大门进紧闭,严丝合缝。
“这位大哥请了。”
萧乐安并未莽撞地硬闯进去,而是寻了个面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仆从搭讪。
被搭讪的仆从听到声音一愣,转过头来见到萧乐安,慌忙竖起手指。
“嘘~~”
他回头看了一眼学舍大门,见没有人出来,这才松了口气,拉着萧乐安往远处走了走,低声说道
“小兄弟,在师公庙不得喧哗。否则会被赶出去的。”
萧乐安点了点头,从善如流,趴过去小声说道
“大哥,我与这位法师仰慕师公许久,特意前来拜庙,只是为何这庙里的庙祝不出来主持现场啊?还有,我听说这学舍曾是师公当年所建,我能进去瞻仰一番吗?”
中年仆从听了萧乐安的话直摇头。
“小兄弟,”
他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事”,见无人注意到这里,悄声说道
“你快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此话怎讲?”
萧乐安问道。
“哎呀,你快走得了,哪里那么多问题。这是为了你好,快走快走。”
中年仆从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推着萧乐安。
萧乐安不敢运气,只顺着仆从的推搡,一路被推出了大门。
“打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