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又瘦又长,细微之处有些明显的弯曲。
随缘放下纸张,看着低着头的狗儿,叹了口气。
“狗儿施主,你还是忘不了师公庙的经历。”
提到师公庙,狗儿猛地抬起头来,一丝凶狠一闪而过。
他转头看了看床榻的方向,那里,萧乐安已经轻轻打起了鼾。
狗儿将头转过来,倔强的望着随缘,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随缘拉过一个蒲团坐下,将自己的视野拉到与狗儿平视,温声说道
“狗儿施主,他们对你的伤害,是他们的罪过,不应成为对你的惩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狗儿张嘴低声啊啊了两句,伸手指了指自己被拔光牙齿的牙龈,又吐出半截舌头指了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狗儿笨拙地解开扣子,指着自己胸口皱皱巴巴,丑陋的伤痕,皱着眉头望着随缘。
随缘将狗儿抄写的经书认真地捋整齐放在桌上,开口道
“这是他们的过错,狗儿施主,他们种下恶因,如今已得业报。贫僧并非要你就此放下这段记忆,只是这段记忆不该成为你的全部。它不该一直萦绕着你,影响你的未来。”
狗儿安静了下来,他的眼眶开始变红,豆大的泪水顺着脸蛋流下来,滴在大红色,绣着福字的衣裳上,他始终倔强地保持与随缘对视,不堪躲闪,不肯抬手擦一下眼泪。
随缘伸手抹掉狗儿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
“贫僧说这番话并非为了劝你留在祖庭,也不是不想带着你,更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在贫僧心里,这世间大多众生,都是一样的。”
狗儿瞪了随缘一眼,指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萧乐安。
随缘摇头失笑,坦然承认。
“他是我兰因一脉第一位四代,也是辈分最小的一个。他要喊我一声师公,就像世间孩童面对祖父一样。贫僧对他确实多有偏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狗儿放下手,嘟嘟囔囔道。
“嗯,你说的没错。在他身上,贫僧确实做不到与其他众生一样。但贫僧也不是佛陀,更非圣人呀。贫僧虽遁入空门,出家为僧,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呀。贫僧修行未到,无法做到断绝烦恼,断绝情欲。”
说到这儿,随缘话锋一转,饱含笑意地说道
“不过,狗儿施主只抄了一夜的经书就能领悟这么多,真厉害。”
狗儿脸微微有些红,目光与随缘错开,头颅低下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