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试图从法拉利和山壁空隙中超出时,法拉利靠近山壁,缩小距离,阻止他从此突破。
却没想到迈巴赫丝毫没有退让,反而加足马力,摆明要中穿过去。
如果法拉利再向内壁移动一寸,就得冒着被迈巴赫撞翻滚落山间,车毁人亡的风险。
这是场搭上性命的博弈。
霍骁赌的就是人在危险关头,下意识避险求安的反应。
他赌对了。
饶是视性命为草芥的秦来,当自己的生死存亡在一念之间时,前头一直领先霍骁积攒的些微懈怠,和此时对死的惧意袭上心头,让他迟疑,下意识在霍骁冲上来的刹那,偏过车头——
也就迟疑了001秒而已。
回过神来,霍骁已经超过他,迅如闪雷向前方奔去。
秦来的双凤眼,在那一瞬间染上比血还腥的红。
“迈巴赫办到了,他居然办到了!”
解说员激动地跳起来,“我们大烟城重夺荣誉有望啊!等等……”
他忽地发出鸡叫,惊恐到甚至破音;“法拉利想干什么?他该不会……”
说时迟那时快。
在解说员说话之前,宴清早已看见秦来猛地加足油门,把本该留在最后一赛段冲击的速度提前加到此处。
他快速跟上超过自己的迈巴赫,车轮抵上迈巴赫车身。
迈巴赫受此拖累,向外道偏离的同时,速度慢下来。
法拉利就黏着它,一边抵住它车身,一边慢慢蹭上来——他们从第三段拉开的差距,第九段由霍骁成功反超,再到现在,齐齐回到最初的原点,再次一同齐头并进。
两辆车难分前后,车身黏在一起,如一对连体婴儿,中间无一丝缝隙。
车身摩擦彼此,生出了金色火花,火花跳跃着,发出“滋滋”声响,如坐于两车之上的精灵,笑看他们将驶向何处去。
速度极快的两辆车完全贴紧彼此,极其危险。
偏偏他们一边需要开得飞快,一边,又要与对方缓慢拉锯,试图不动纤毫地先脱离对方摆布,再谋求速度上的再创新高。
“这这这,这麻烦了呀!”
解说员看得煎熬无比,上蹿下跳,“第九段后路道十分狭窄,仅能让一辆车通过,可现在两辆车齐头并进,分明就是淌着石头过河,公路宽度根本撑不住他们这样乱来,外侧的后视镜全都被栏杆刮下来了!”
“要是他们现在都停下来,或许还能安全分开,但看他们互不相让的架势,一会法拉利压着迈巴赫向赛道外跑,进行威慑,一会迈巴赫又抵着法拉利冲向内道的山壁,毫不退让……看来这场比赛结果,要么其中一人最终掌握控制权,让另一人被迫停车,要么,就得一起撞山或掉进山谷,双双殉情了!”
“你说什么殉情?”
宴清猛地夺走他的麦克风,怒目瞪他。
“啊,我,那个……”解说员张口结舌。
“谁都不会死。”宴清把麦克风重重塞进他怀里,“先生,麻烦注意你的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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