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骇人听闻的事。顺天府尹纪兴审了这个闵二谷后,立即派人将刘黑子找了过来问话。
刘黑子开始否认了闵二谷的话,还说根本就没有这件事都是闵二谷胡编乱造的。最后是刘黑子的妻子丘氏出来作证,说他当时确实说了这些话。
纪兴将三个人收监,然后立即进宫将这事回禀给了皇帝,符景烯是内阁大臣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府尹能审讯的。
看完闵二谷请人写的供词,皇帝嗤笑了一声说道“酒后真言?好一个酒后真言。”
不过是借了刘黑子的手想要掰倒符景烯,只是这手段也太拙劣了,符郝朝好女色在京城是无人不知的。竟将他的死栽在符景烯头上,真是可笑。
纪兴听到皇帝言语之中的怒气,当下就明白他还是偏向符景烯的。不然就不是这么说而是直接叫人来问话了。
“皇上,此事必须彻查清楚将幕后之人揪出来。连内阁大臣都敢污蔑,可见这人胆量有多大。
皇帝采纳了他的意见,下了圣旨着王子崧来查这个案子。王子崧断案如神,这些年就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加上他刚正不阿,这个案子交给他也能让朝野上下信服。
清舒得了消息非常着急,让蒋方飞去找符景烯问他这事什么章程。
蒋方飞回来后与清舒道“夫人,老爷说让你不用操心,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什么神情?”
之所以这般问,是清舒担心符景烯故意说这话来宽慰自己。可她不知道前因后果,怕弄巧成拙所以也不敢胡乱插手。
蒋方飞压低声音说道“老爷说话与平常一样,淡淡的很随意的样子。夫人您别担心,我相信老爷能应对好的。”
顿了下,他又道“夫人,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老爷都闯过来了,幕后之人想用一个刘黑子扳倒咱家老爷那是不可能的。”
清舒沉默了下说道“蒋叔,万一王子崧查到你身上,你直接将我与景烯的事说了。不过,我们与他暗中往来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漏了。”
说起来她都庆幸景烯的谨慎,当初与蒋方飞他都是易过容的。除了他与蒋方飞,府里没第三个人知道此事。后来因为不想让人知道符景烯在飞鱼卫呆过,这事她也没对任何人透露过。
蒋方飞一下就明白清舒的意思,他有些担忧地说道“夫人,老爷回京以后就租了咱们的院子,那院子可是落在你名下这事不难查的。”
清舒摇头说道“这个无妨,我当年是看他可怜这才将宅子给他白住,这事皇上与皇后都知道的。只是钱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所幸当年她给的都是不记名的银票,查也查不到。
蒋方飞摇头道“夫人放心,当年我只送过一些御寒的衣物给老爷,除此之外再没有了。”
清舒点了下头。
王子崧接了这个案子以后就审了刘黑子,说道“你说当年符郝朝最后纳的那位却茜姨娘是符尚书特意从立春阁赎的清倌人?”
“是,那位茜姨娘是符景烯花了五百五十两银子从立春阁赎出来的,为这我还跟他吵了一架。”
王子崧对符景烯的生平很了解,说道“这么大一笔钱从哪弄来的?”
“林清舒给的。”
“你亲眼见到的?”
刘黑子摇头说道“没有亲眼所见,我当时问他哪那么多的钱,他说让我不要操心。不过林清舒之前给过他一千两银子,再找她要一千两银子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听审的旁人听到这话大部分跟看傻子一样看他,什么叫一千两银子就一句话的事?说得好像一千两银子是个铜板似的。符景烯那时候可不像现在是内阁大臣,那时他跟乞丐差不多。
王子崧并不相信他这话,原因很简单,清舒并不是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