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了麻药的,所以付修白的痛楚不算太重。
现在生断生接。
这种痛楚,非常人能够忍受。
付蕊听完脸都白了。
“聂神医,为什么不能用麻药?”
“因为我要随时问询本人的感受,通过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度,来观察接筋的力度或是进度。
这种痛苦若是忍的不得当,还会要人命。”
付蕊浑身战栗起来,看看儿子,又看看聂北。
付修白咬咬牙“我可以,我一定可以撑过去,我想治,聂神医,求您出手。”
没想到,最不可能阻拦的人却是拒绝了。
“不,修白,不治了,咱不治了。我可以忍受你不能再弹古筝,但我不能忍受失去你。”
这两年一直找不到儿子,她的痛苦,她内心的恐惧,无法用语言说出来。
花想容急切的看向聂北“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聂北看了眼付家母子俩。
“也不是没有。”
付蕊母子俩一起看向他,那眼神像濒临绝境中,又看见一丝生的希望。
“聂神医,求求您,不管需要什么,哪怕要搭上我这条老命,我也愿意。”
聂北眸光微闪的说道“我有一秘法,可以将你儿子的痛苦转移到你身上。
但这个方法有风险,转移过来的痛苦,会是原主所受痛苦的两倍,死亡率也会增加三成。”
“好,就用这个方法!”付蕊眼睛通红,坚定的说道。
“不,我不要母亲代过!”付修白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反对。
聂北淡淡的说道“治与不治,怎么治,你们自己商量吧。
想容姐,我们该 回去了,清音一个人在酒店,我很担心。”
花想容也知道,此刻她留在这儿的意义不大了。
她没有办法说服任何一方。
全叔也告辞离开。
回芙蓉园的车上。
花想容沉默好久,方才忍不住发问“聂神医,真的要这样做吗?一定要这样做吗?”
聂北轻松的笑了起来“当然不需要。以我现在的医术,我可以做到,无痛手术。”
花想容震惊的看着他“那,那你为什么……”
“你说呢,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想容呆愣了片刻后,泪流满面,几近哽咽。
“你,你是为了我?”
聂北没有否定她的话。
“你只是其中之一,我还是为了付修白。我很欣赏他,也想帮帮他。”
如果聂北太过轻松,就帮付修白治好了手。
以付蕊那个尿性,很难保不会又强迫他作不愿意的事情。
只有让她感同身受,经历一次那样像死过一次的痛苦。
她才会知道她对儿子犯的错有多严重。
她才会知道付修白的手来之不易。
她更会感谢花想容,不计前嫌,带来了聂北。
得到的太容易,就会不珍惜。
聂北还有更深一层次的意义在。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