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个洞,到处招摇过世了。
裴正扬见夏清是真的生气,心虚不已的伸出能动的指尖轻轻戳戳夏清的嫩白的小腿,“别生气了。”
夏清无视顶着一张妖孽脸撒娇的男人,专注的为他清创,这男人明显受伤后没有好好养伤,伤口恢复的并不好,已经有出脓的迹象,她又气又心疼,一点都不想理这个混蛋。
裴正扬见此表情讪讪的,低头看着夏清一心一意的为自己处理伤口,夜风从半开着的窗户进来,将蹲在他身侧女人的裙摆吹的轻轻晃动,不经意扫在他裸在空气中的肌肤上,扫的他那块痒痒的,然后那痒顺着皮肤一路攀爬,最后连带着心口那一处也是痒的。
夏清快处理完了,忽然发现地上的人安静的有些过分,抬眸就对上裴正扬那双深潭似的星眸,心一颤,忙低下头继续处理。
不想身下的人却轻笑起来,胸腔振动连牵动伤口也跟着动,夏清气恼的瞪他,“命都快没了,还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裴正扬促狭的回了一句。
夏清,“……你闭嘴。”
可裴正扬哪里舍得这时候闭嘴,打蛇随棍上,“怕我死?”
夏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接着继续若无其事的处理伤口,嘴上说的却是,“别人的未婚夫,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裴正扬一听这是还在生气,却没解释,嘴角噙着笑意继续看着夏清。
夏清被他这眼神看的很不自在,“我说的是事实。”
“还在吃醋啊?”裴正扬的脖子已经稍稍能动,干脆将手背在脑后将脑袋枕在上面,他还没见过自家小胖子吃醋,以为她不会呢。
“吃醋?呵。”夏清不屑的冷呵一声,顺势将最后一处纱布缠好固定,然后拍拍手,“你可以滚了。”
裴正扬没动,反而看着夏清似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知道你怕的,我也怕,不,我比你更怕。”
夏清提着医药箱准备放回去,因为裴正扬的话停下,但却没回身。
男人也不在意,继续低喃,“刚刚看到我身上的伤,害怕吗?你不用撒谎,我知道你害怕。那你知道两次爆炸,一次割颈,每一次你都是死里逃生,我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夏清僵着的身体不动,一颗心紧紧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