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看着吴良，这个老家伙被折腾了半宿，一直在颠簸被控，如同死狗瘫软在地。

“别装死。”

“哼！”

吴良冷哼一声，咬牙坐了起来，这也足矣显示出此人有些毅力。

“我很好奇一个问题。”

王康开口道:“越国府台郡，是受胡人霍乱最严重的地方，城民百姓被抢，被杀，被掠，有多少女人受其侵害，而你曾为郡守，一郡之地的父母官，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你管我？”

吴良抬起了头，撇嘴说了一句。

“你个老东西！”

林祯在旁边大声喝斥。

“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的，你该杀就杀，该剐就剐！”

“好！”

王康淡淡道:“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给我把他的指甲盖抠了！”

这一招是王康必用的开胃菜，十指连心，可是相当的痛，一般人根本就抗不住。

身边几个人摸出匕首就准备实施。

吴良面色大变大喊道:“王康，你是不就这点能耐？”

“是！”

王康笑着道:“我就这点能耐，你能如何？”

“好！”

吴良咬牙道:“你想问什么就问。”

王康……

林祯……

一众人都是瞪大了眼珠，都以为吴良特的硬气，怎么这就怂了。

不过想想，王康也不意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越国人，为胡人死撑卖命，也是不值当……

“现在乌籍他们战事，进行到了什么情况？”

这是王康很关心的问题。

草原全面陷入战乱，情报难以送达，就连他跟欧阳文都失联了一断时间。

不知道具体战情，怎么才能更好的配合作战？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王康蹲在他的面前冷声道:“给我老实点说实话，你岁数也不小了，不想受皮肉之苦吧，更何况为了胡人也不值当。”

“我都配合你，你能饶我一条命吗？”

“可以。”

“你说话算数？”

“当然。”

王康一招手道:“给咱们阿苏大人倒一碗热水。”

水烧开了，吴良捧着碗，总算是平静了一些。

他开口道:“乌籍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了想要建立王庭的念头，他跟之前的冒顿不一样，他也有草原胡人狂妄好战的特质，但他有一点，是别人没有的，他能听从别人的意见，知道自己的不足。”

王康认可的点了点头，若不是这样，吴良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

“知道我为什么会帮乌籍吗？”

吴良低沉道:“曾经我也有满腔抱负，我一心为国为民，但结果如何？”

“你知道府台郡的郡守是什么吗？那是被发配，只有失势不受待见的人，才会到那里……”

王康微皱起了眉头，让他说情况，他倒是发起了牢骚。

他开口道:“朝中政治斗争，利益相争，这都是不可避免的，这就是官场，但这不能成为你堕落的理由，少说废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