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金玉碗的吩咐,元武安把元瑶安排在了容胭阁的后院,做一些简单的打杂事物,虽说辛苦些,但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起初她还挑三拣四,但即便李维君给她化了妆,模样大变,她也做不到在那些豪门贵女面前低三下四,最终还是回了后院。
金玉碗似乎早有预料,还让李维君向她收取高额的化妆费,元瑶推脱不掉,还没挣钱,先背了一身的债,心里甚不是滋味。
这一切都在金玉碗的计划之中,她并不着急去找元瑶,而是去了谢寒秋家中。
相比打压元瑶的气焰,她更想让芸娘和谢寒秋赶紧见上一面。
有了朱应在,谢寒秋体内的天星毒解得很彻底,只是这么久没下床进食,身子骨需要悉心调养。
“能醒过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看见一直保持清醒的谢寒秋,金玉碗心里那口气总算松了些许,“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
“我当然知道了。”谢寒秋虚弱地笑了笑,但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没想到世间会有这种毒,能让人在睡梦中死去。”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朱应一边给他配药方,一边开解,“你既然在朝为官,多少该防着些。”
“这倒不能怪谢大人,他是被人算计才出了这些事,真真是无妄之灾。”想起谢寒秋中毒的经历,金玉碗就觉得愤慨,“朝中有人一手遮天,兵部敢欺负到户部头上,也是迟早的事。”
“户部人少,又多是文职,只是没想到,他们会使这种阴招。”谢寒秋着实无奈。
“户部掌管赋税和军需,这可是份肥差,虎视眈眈的人自然不少。”朱应提醒道。
即便郭晖不贪图赋税的油水,他也一定垂涎军需布排,对户部动手也早该预料到的。
“如此说来,那会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何必连着对新科状元和户部尚书同时动手?又没能让他们丢了官职,他们下毒究竟用意何在?”金玉碗越想越不对。
谢寒秋刚醒来不多时,她这一说,脑袋才通了些“彼时正值税收结算,户部上下的账簿皆要我和夏尚书过手核对,我这一倒,那些事只能移交他人之手。”
金玉碗接过话茬,“只要查一查移交谁手,顺藤摸瓜,也能查到些许。”
她没想过深挖,这些事自然有人去做。
“对了,我来还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见了他半天,金玉碗才开口说起芸娘,“你从前昏迷的事,我没敢让芸娘知道,如今你醒了,该由你做主要不要让芸娘来照顾你。”
本以为这许久没见,谢寒秋该立刻让芸娘留在自己身边,却没想到他一口回绝得彻底。
“还是让她留在你那儿吧,在我身边,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他低头苦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紧张地看着金玉碗,“不过,金老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丞相府的总管见到芸娘!”
“这是为何?”她疑惑地看着谢寒秋,不解其意。
她知道芸娘曾经是丞相府的绣娘,后来被丞相府遣散,才不得已回乡,其他的就了解不多了。
“芸娘从丞相府离开后,她那些同伴就相继离世,死状各异。尤其当年,芸娘回了老家,与我们同住,后来我同芸娘离家求学,谢家上下十数口人,惨遭杀害,这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她,恐怕也与丞相府脱不了干系。”
事情已经过去许久,谢寒秋说话的声音却还在颤抖,他忘不了满门被灭的悲惨光景,从此,他就只剩芸娘相依为命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对这些工人也要赶尽杀绝?”金玉碗久久难以回神。
芸娘回家的时间,与荣福宫大火的节点相差无几,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
他们聊天时,朱应已经将药方写好晾干,“谢公子,平日就按照这副药吃,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