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丛后,传来一阵抽气声!
有人骇道“不会吧,难道陛下对裴郡主还抱有那种心思?”
又人道“这种事也不能怪咱们陛下,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裴郡主一直对咱们陛下若即若离,陛下又怎么会对她执迷不悟?”
还有人道“难道裴郡主也对陛下心里有情?”
“这个就不好说了,但我猜,多少跟她也脱不了干系吧?否则,于小姐又怎么会气到推苏县主下水……”
“说的也是哦,于小姐好不容易守到云开见月明了,在这节骨眼上,推苏县主下水,定是心中受了极大的委屈!”
“这就是了,我就说于小姐不是狠毒的人了,她定是被裴郡主与陛下逼急了,才会一时气恼……”
于夫人在花丛后听得心下大骇!
原来陛下竟对裴郡主存了那样的心思?
难道他一直不肯册立皇后!
可怜了我的女儿,她不会是真的一时想不开,才会对苏县主下手的吧!
想到这儿,于夫人不由得一阵气苦!
女儿对辛衍的痴心,她当母亲的怎会不知道?
没想到外间传闻的陛下与裴郡主的暧昧关系,竟然是真的!那以后,即便清欢做了皇后,又要如何与裴郡主相处?
于夫人越想心里越乱,一个不注意,手中的礼盒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花丛后的议论声立刻停止了。
有人大着胆子问了一声“谁啊?谁在哪里?”
于夫人猛地清醒过来。
于是,她匆忙捡起礼盒转身走了。
她刚走,一名稍年长的姑姑从花丛后走了出来。
旁边的小宫女见到她,纷纷行礼,叽叽喳喳问“安雅姑姑,你昨天跟我们说的那些秘闻,可还有新的消息?这两天你被调去宗人府当值,一定又听到了许多新消息吧?”
安雅看着那摇动的木槿花丛,眼中露出阴险的笑意。
之后,她转过身,故作严肃地训斥那些宫女“不过是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你们还真当了真?好了,都去做事吧,别围在这里嚼舌根,当心回头挨罚!”
“安雅姑姑好没劲哦,今早上还跟大伙儿聊得那么开心!”
“怎么去了一趟宗人府,就翻脸不认人啦?”
“安雅姑姑行行好,再跟我们说说呗,我们成天闷在这储秀宫,都没劲透了!”
“是呀,别的宫里都有事做,咱们宫里连个飞鸟都没有,成天的好没趣。”
安雅“让你们成天歇着,倒闲出事来了是吧?都给我起开!”
几名小宫女见安雅沉下脸,这才懒懒散散地起身。
不过她们心里倒没有多怕安雅,毕竟跟在她身边久了,知道她脾气好,不会真的生气。
有人甚至撒娇道“本来陛下要册立皇后,我们想着,说不定等皇后来了,接下来也该选秀女了,那我们储秀宫就要迎来新主子啦!可谁曾想,由于于小姐的事,这又没戏了!”
安雅听了小宫女们的抱怨,不由得安慰“别担心,陛下不可能一直不成亲,咱们储秀宫迟早也会迎来新主子的,到时候咱们宫里就热闹了,急什么。”
安雅说着,脸上又露出笑意。
而于夫人离开那条花径,走到前面,却发现,自己刚才路过的是储秀宫。
她听到刚才那些骇人听闻的传言,心头乱纷纷的,也不去拜访清凉殿了,而是直接出宫回了家。
回到家中,她心思沉沉,想找于大人商量今日的所见所闻。
可这会儿于大人还在朝中,没回来,于是只得暂时按下,去后院照料儿子于清戈。
于清戈被沈雁白打得骨折,此时前胸后背用厚厚的纱布包着,大热的天只能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好不受罪。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