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厉慎行道，“你不归我管。”

顿了下。

他眸光看向苏念汐的腿，苏念汐顿时生出几分紧张的感觉。她默默地把挪了挪步子，似乎想要将自己藏进阴影里。

“你的腿还在复建阶段，运动量不要太大。”厉慎行道。

苏念汐笑着道谢。

然后才转身离开，只是面色已经从笑容变成了怨恨。

她捏着手杖的手逐渐握紧，面目控制不住地狰狞起来。厉慎行的话是谁说的她当然清楚，白若溪是何用意她也清楚。

无非就是提醒她，她的腿曾经残废过。

苏念汐走回房间，仍旧有些无法控制。她抓起桌上的花瓶，猛地想要扔开。瞬间后又反应过来这是在厉家，她才收回手。

但目光仍旧阴蛰。

很快她按亮手机，拨通电话就道“动手。”

一切都是白若溪逼她的。

一夜无梦。

天渐渐亮起来，白若溪起身下楼吃早餐。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混着着草木和泥土的芬芳味。她将牛奶送入口中，就见苏念汐撑着手杖下楼。

“没睡好？”厉母看见她的脸色就问道。

苏念汐挤出一丝笑意道“稍微有点不习惯。”

白若溪看着她。

瞳孔里满是血丝。

明显不止是没睡好，恐怕是整夜都没有睡。

但她没说什么。

“靖泽。”厉母本想关心她几句，看见小汤圆立刻就忘了，“睡得好不好？”

小汤圆点点头。

白若溪看他困得厉害，走路还东倒西歪地不禁笑了笑。她走过去，伸开手。小汤圆就倒入她怀里，浅浅的睡过去。

“困成这个样子，还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厉母嗔怪道。

白若溪摸摸小汤圆的头，“一会儿我送他去学校吧。”

“路上小心点。”厉母说着走过来摸摸小汤圆。

苏念汐看着这一幕，眼睛越发红了起来。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炸开，她重重地喘气着，声音大的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怎么了？”厉母担忧地道。

苏念汐才恍惚醒过来，她摇摇头道“有些不舒服。”

“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厉母见状道。

苏念汐笑着点头。

厉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不如让若溪给你看看，她以前正好是你的主治医师。我差点就忘了，自己家里就有医生。”

白若溪眼底带了点嘲弄的笑意。

她巴不得自己现在被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正常人，怎么肯让自己看。

果不其然苏念汐道“不用了，我也没有很不舒服。”

“有点饿了，我去吃点东西。”

厉母点点头。

她狐疑地看了眼苏念汐，终于发觉她隐约有些不对劲。

白若溪却还是笑着。

脚步声响起，她转眸是厉父和厉慎行。两人一前一后，隐约能看出五官上的相似。